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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辜鴻澤低下頭,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臉上此刻的表情,手一鬆傘掉到了地上,他立刻暴露在了雨中,隔著雨幕他看見他愛的人的身影,明明很近,可是伸出手去,卻怎麼也觸不到。
“他就是繼承了。。。。。。”
“我說別說了!”辜鴻澤吼出來,但雨滴落在泥土與青草上奏出的樂曲、唐蕭悲傷的聲音將他淹沒了,還有那首哀思綿長的One,和在雨水中把傷感滲入每一個人心中。
唐蕭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的動作。他的情感全部灌入了手中被打溼的稿紙中,那份悲傷被他在雨中散佈開,沉痛哀婉。
“。。。。。。願你能與所愛的人相見,願我們的思念與敬仰能為你鋪築通往天堂的路,親愛的朋友,這並不是永別,生命的盡頭我們終會再見。你雖已逝去,卻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辜鴻澤看見他獻上白色的花束,對著棺槨深深地鞠了一躬。辜鴻澤沒有動,幾乎笑出聲來。父親啊父親,您沒有料到您會選擇的是我愛的人吧,他是如此優秀,連您也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辜鴻鳴替代他獻上了花。更多的人將花束拋在棺槨上,那棺槨漸漸被白、紫色的花束所掩埋,一鐵鍬一鐵鍬的泥土落上去,大片的棕褐色填滿了整個視線直到墓穴被填平。辜鴻澤現在才感到悲傷,他骨子裡的冷漠將人性封鎖了太久,幾乎沒有知覺。
墓碑如遺願所述,是漢字鐫刻的銘文,如今他的墓就在蘇的旁邊,在地下長相廝守。
音樂沒有停,雨卻愈發地大了起來。唐蕭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
逝去的終究會逝去。而生者依然活著,擁有明天。
朋友,再見。
刀琰湊近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有人一直在看著我們。”
“我知道了,回去吧。”他坐進車裡,刀琰緊隨在他身後,他啟動車子緩緩駛去。
這世界那麼小,你總會在某處遇到你愛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期中考試完了
我也完了
懷念初中。。。。。。
☆、這世界那麼大
辜鴻澤擠出人群想去找他,卻只見保鏢在唐蕭耳邊輕輕說了什麼,他們坐進車裡離開。有那麼一兩秒辜鴻澤怔住了,不知所措。接著卻發瘋一般地衝了出去。
我一定是瘋了,辜鴻澤心裡也是如此肯定著,儘管知道自己是追不上唐蕭的車,卻仍然拼盡全力直到累得跑不動氣喘吁吁。
他站在路中央大聲喊唐蕭的名字,身後的鳴笛聲刺耳充滿怒意。現在別人眼中的他也是個瘋子。
唐蕭似乎隱約聽見了什麼,他揉揉太陽穴覺得也許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出現了幻覺,插上耳機開始看資料。
“哥,上來!”辜鴻鳴將車停在辜鴻澤身邊。
辜鴻鳴加大油門,辜鴻澤漸漸追上了遠去的唐蕭。刀琰注意到了“跟班”,同樣增加速度。兩輛車開始玩追逐遊戲,可惜辜鴻鳴技術不佳,幾個迅猛的拐彎後,辜鴻澤兩人還是被他拉下。
“停車吧。”
“哥。。。。。。”
“他不願見我吧。”辜鴻澤握緊了拳頭。“停車。”
車速慢下來,緩緩停在路邊。辜鴻澤開啟車門衝進了雨幕中。
這世界那麼大,你會遇到你愛的人,卻總與他擦身而過。
雨水淋溼了發,大滴大滴的雨珠順著面龐滑下,辜鴻澤走在人行道上,他想起了葬禮上的那首歌,還有唐蕭低沉的聲音,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實。是夢吧?他問自己。然而冰冷的雨水的觸感是如此真實,他的喑啞的笑聲斷斷續續迴盪在一片霧色的世界裡。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辜鴻澤你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這麼狼狽地追逐一個自己曾經刻意遠離的人。。。。。。
回到住所,一條毛巾迎面飛來甩在臉上。辜鴻澤拿下毛巾一言不發地開始擦乾自己溼漉漉的頭髮。
“到底誰是哥哥!你就不能不這麼任性嗎!”
辜鴻澤勉強睜開一隻眼睛,抬起頭看著揮舞著鍋鏟的弟弟。是啊,小鳴也長大了,自己為什麼一直這麼任性呢?
“換衣服去!別把沙發弄溼了!待會兒就要吃飯了。”
辜鴻鳴的命令不容抗拒。
衣服溼透了黏在身上,很冷。辜鴻澤開始想別的問題,試圖轉移注意力,滿腦子唐蕭的影子逐漸淡化,但痛苦卻加深。
接下來他該怎麼做?
他想要名威,他想要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