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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你應該更殘忍地對待我,不然我怎麼可能饒恕自己?他悲哀地想。
辜鴻澤的每一次進攻都像是冬末未溫暖起來的風,刺骨兇猛,摻雜著痛楚與快感向他呼嘯而來。
心底的聲音伴隨著侵入的每一次抽動響起,久久迴盪。
澤,澤……
強有力的撞擊終於把兩人帶上快…感的巔峰,隨即跌落下來。都已是萬般的疲憊,辜鴻澤從他體內滑出。
“澤,你想要名威嗎?把它握在手裡。”
“想啊……”他已經困得不行了,唐蕭在說什麼都沒有聽清。
“有一天,我會把它當作禮物送給你。”
辜鴻澤的呼吸緩和下來,沉沉睡去。
身下痠麻酥軟,唐蕭坐在床邊,手肘地在分開的雙膝上,十指交錯地在額前,靜靜聆聽辜鴻澤的呼吸。
確認他已經睡熟了,唐蕭才勉強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向浴室,粘膩的液體順著大腿根滑下來,被水衝盡。唐蕭一寸寸擦拭著自己的面板,讓沐浴露檸檬的味道掩蓋住辜鴻澤的氣息。
清洗完已接近天亮,他一聲不響地走過床邊,赤腳踩在地板上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衣服穿上。他站在鏡子前,無聲流淚。
澤,對不起……
我可以面對一切,但是不能面對自己。
我怕有一天連我都認不來自己的模樣,所以只能在還看得清自己的面孔的時候儘量想你掩飾去我的猙獰。
現在我要離開了,你看,這樣多好,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你只記得我虛偽的面孔,記得我是你喜歡著的唐蕭。
“你配不上,”唐蕭對著鏡子裡另一個自己輕聲自言自語:“你配不上他,你不敢讓他看你的真面孔。你冷酷,殘忍,並且無情。你陪不了他一輩子,你演不了一輩子的戲。你承認吧,你喜歡他,卻承不了他的情。”
他怎麼會忘記,那個回憶起被催眠忘掉的第一次殺人的夜,他覺得鏡子裡的自己是那麼陌生,失手打碎之後的四分五裂反射出一千個自己,冷漠的自己,冷笑的自己……都在說著“你害怕嗎?你害怕看到這樣的你嗎?”
他確實害怕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無所畏懼但還是怕那樣的自己。
他在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辜鴻澤。
那就這樣吧,那就再見吧。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所有感情的債務到此為止了,一筆勾銷。
“辜鴻澤,不要想我,不要在記起我,照顧好自己。還有,忘了我。”
他逃了,在自己面前輸得徹徹底底。很多個晚上他躺在這個人身邊,捫心自問,他可不可以告訴他真相。
自己真的能說出口嗎?怎麼去告訴他,我的目的是什麼,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我是個冷酷無情人格不健全的變態嗎?
他收拾好所有必備的物品,只帶走了錢包和護照,把一切在這裡生活的物品,一切與這裡有著最直接聯絡的東西都留下,甚至鑰匙也放在立櫃上。
我把自己帶走了,不會讓你再看到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走到那條線的盡頭繞過去,可如今他繞過了盡頭卻再也無法走回到原來他和辜鴻澤共同站立的地點的對面。
他已經回不去了。
他開啟家門,凌晨的冷風撲面而來。他跨過門檻,轉身輕輕地關上門。凌厲的風如刀,在裸露出的面板上切割。他感覺自己全身冰冷的血液都湧向心臟。
他的心也冷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配Delicate很不錯
另外,書評啊書評!!!
☆、他走了
辜鴻澤醒來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
身下的被褥還殘有餘溫,然而身邊的床單摸上去卻是一片冰涼。
他喊了幾聲“蕭”,卻沒有人回答。
按照那個傢伙工作狂的習慣,大概已經上班去了吧?真是過分啊。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寵溺的笑。
照常去做了早飯,洗漱過後從浴室出來,吐司正好烤到香脆,牛奶沸騰起來。像以往一樣,煎蛋,還有蔬菜沙拉。他忽略了很多問題,比如,冰箱沒有動過的痕跡。
走到門口,他突然發現唐蕭的鑰匙還在立櫃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怎麼會呢?他衝進去四處翻找,唐蕭的東西都還留著。他開始慢慢回想,在記憶中尋找蛛絲馬跡。
好像在睡夢中,聽見唐蕭說,忘了我?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