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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軒看在眼裡很是心疼,但她也沒辦法。畢竟她與唐蕭相比還稚嫩的多。
唐蕭習慣了清淡飯菜,幾日飯食油水充足很讓他吃不消,開始胃疼。吃了藥還是疼那就是有問題了,得去醫院。
上一期的競標熱潮已經過了,唐蕭請了半天假去醫院。
他記得小時候一直都在這家醫院看病,這麼多年了醫院除了建了棟新樓之外沒什麼變化。
好在還有些東西沒變。
諮詢臺的老護士居然認出了他,問他這些年去了哪裡。
他沿著樓道慢慢的走。樓道里的扶手有了些鏽跡,瀰漫在這裡的永遠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看病的那個老中醫今天有很多預約,他得等一個小時多。
唐蕭遞上掛號單,打算先去別處看看。
因為他想起了母親。
十二年前的秋天她在這家醫院裡檢查出了骨癌,那時的她在想什麼?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一直都很堅強,但是堅強的人總會有脆弱的時候,當她脆弱的時候,卻沒有人能幫她,分擔她的重負。
他不想和母親一樣,揹負著一切獨自前行。
他記得小時候怕打針,母親就用棒棒糖哄他,而記憶中面目早已模糊了的父親,總是說她太嬌慣孩子,但那聲音卻是無比溫柔。
好像可以看見很多年前,比現在稍新一些的醫院樓道里,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小男孩,年輕貌美的女人說不怕,打針不疼的。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根棒棒糖說如果笑笑不哭就獎勵他一根棒棒糖。
笑笑是他的小名,父親死後母親就再也沒這麼叫過他,因為那之後他很少笑了。現在也是,很少用心笑。
“快讓一讓,避開!”
身後的醫生大聲喊著,幾名醫生抬著擔架從他身邊跑過,衝向急救室。
他剛才好像看見了擔架上的人的臉,很熟悉的一張臉,眼睛緊閉著,戴著呼吸罩,血洇過他身上蓋著的被子渲染出大片的血花。
他心頭一顫,回頭看時,那些醫生已經進入了急救室。
辜鴻澤?他不敢想到這個答案,因為心裡太害怕了,太害怕就是那個人。可是那麼熟悉的臉,怎麼會有錯?
他立即轉身衝進急救室,醫生將他攔在手術室外。
“醫生,剛才那個人怎麼樣了?告訴我!他出什麼事了?”
醫生勸道:“你先鎮定,剛才送進去的年輕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