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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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缺乏生活實質感的人到底哪裡值得別人記憶?忽然間覺得羞愧無比——有時被愛比去愛更是一種負擔,穆天成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冬去春來……很快,夏天已悄然逼近。
暮色四起,城市淹沒於一片祥和的寧靜中。
佇立於「新亞大廈」樓頂的高大男子,沉默地俯視眼前這片並不承載任何喜怒哀樂,卻在每次日升日落之際都煥發驚豔風情的都市。
褪去白天的喧囂,眼前大地在淡淡暮色中呈現出人性化的溫柔。
一陣涼爽勁風掠過,將他的領帶吹得四下飛舞;動了動的男人用領帶夾將之別住,然後撩了一把被風吹亂的黑髮——他的五官依舊俊朗,幽深的黑眸除了沉穩外還透出一抹深思,手上夾著一根菸,冉冉上升的煙霧模糊了輪廓。
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男人掐滅菸頭,接過電話:
「穆天成,請問哪位?」
「是,怎麼了?」
「……你找到他了?」
狂風乍起,男人穩重的神情出現了劇烈波動,口吻也變得焦慮:
「好,我馬上過,你想辦法拖住他!」
說罷,穆天成掛上電話,轉身朝出口衝去……
一路超速,緊握方向盤的指尖幾乎泛白;穆天成面色凝重,在繁忙的車陣中鑽行。
剛才是越澤遠的電話——他說在距市中心十公里處、他學弟所在的附屬醫院骨科中赫然出現了一位名叫千帆的病人。
該病人三天前已順利做完鋼板拆取手術,康復情況良好,在即將出院之際才被越澤遠的學弟發現——因為覺得名字十分熟悉,才想到是越澤遠關照過的病人——對方連忙通知越澤遠。
如果穆天成不趕快截住他,千帆很可能會先行離去。
到了醫院,穆天成猛地在樓前剎車,聲音大到令路過的護士紛紛回頭,搞不清楚出了什麼事。
「是穆先生嗎?」
一位等在門口的娃娃臉年輕醫師迎上前,應該是越澤遠的學弟吧?
「千帆在哪裡?」
顧不得打招呼,穆天成焦急地詢問。
「我剛才一直找各種藉口拖住千帆先生,不過可能被他發覺了吧?五分鐘前我轉頭和護士說話,結果他就突然消失了。」
五分鐘還不遲。千帆腿內的鋼板才剛取下沒幾天,勢必得坐輪椅或拄柺杖,肯定走不了多遠。
「謝謝,交給我吧。」
穆天成朝外面跑去,邊跑邊焦急四顧。
天很熱,一會兒便汗流浹背,額頭滲出的汗水一滴滴順著鬢角無聲淌下,背部的白襯衫已經溼了一片。喘息間,穆天成跑到住院部的花園,透過交織掩映的綠樹叢,遠遠看到一抹蹣跚背影,正一步步略顯吃力地挪動著……
眼皮一陣狂跳。穆天成大吼一聲:
「千帆!」
那抹背影一僵,卻沒回頭,並在遲疑了幾秒之後加快速度朝前走。
「千帆!」
事到如今,穆天成怎麼能再眼睜睜看著對方逃離?
幾個箭步便趕了上去,他一把攫住千帆的右臂,封住對方的退路。
四目相對,穆天成幾乎停了呼吸。
千帆就這麼站在他面前,兩人過去共處的時光彷彿海浪呼嘯而來,瞬間席捲他的內心。
半年不見的男人清減許多,削瘦的輪廓令穆天成一陣心疼——千帆一定沒有好好吃飯,更不懂得照顧自己。直到人在面前,他才明白自己的思念有多強烈,胸口湧上強烈的騷動,想將對方一把緊緊抱住,確認千帆就在自己身邊,觸手可及。
相較於他的激動,千帆卻十分平靜,似乎毫不詫異他的出現,甚至風淡雲輕地笑著。
「原來是你,穆天成,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越澤遠告訴我的。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找你,為什麼不辭而別?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穆天成急切質問。
「什麼不辭而別,我向商總遞了辭呈,而且也得到了他的同意。」
千帆依舊笑道,笑得無比刺眼。
「但你並沒有告訴我。」
「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為什麼要告訴你?」
淡漠的語氣刺痛了穆天成:
「千帆,你腿傷未愈,怎麼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你不能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任。」
「現在見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