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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責,他也沒理由為他辯駁
人一旦越成長,才會懂得越多,更知道承擔是什麼。
更為可悲的是,無論你要承擔的事情是好是壞,你都無法提出異議,因為你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得付出什麼。
這世間啊,沒有永遠得到從不失去。
等價交換,你想要的更多,失去的只會更多。
有時候齊暉想,不要怪自己和江夏元就生活在這樣的社會,本來…………如果自己是乖巧正直的齊暉,江夏元說不定就不喜歡他了。如果江夏元是女人,說不定自己也不會愛他了。
坐牢的滋味齊暉當然不懂,他無法想象,在禁錮在堅固牆壁裡的人,在四年之後,還會有何種仰望。
年歲的增長,心智的成熟,都無一不在說明時間可能給所有誓言帶來的變動。
如果不是生活在這樣的社會就好了嗎?如果有我們兩個可以創造的未來,我就可以不用放棄你了嗎…………
諾丁山街頭,齊暉被擁堵在人群裡,他扯著嗓子喊了幾聲:“清薇,你在哪?”
人潮很快淹沒了他的聲音。
八月末最大的狂歡節在此地舉行,平時懶得出門的齊暉被幾個人強行拉出來看熱鬧,汽車開了許久才到西區,伴隨著歡快的拉丁舞曲節奏,狂歡人群開始向諾丁山地區各主要街道聚集,不同膚色的孩子們身著色彩斑斕的服裝,臉上塗著各色顏料,載歌載舞,這可怕的狂歡節。
放眼望去黑人的面孔居多,他一身休閒服飾在人流中反而異常顯眼。
餘清薇早就發現齊暉丟了,順著原路回去,看到靠在欄杆上一臉不耐的的齊暉。
她穿的很性感,短背心,低腰褲,露出一截腰。
這幾年去海邊曬日光浴曬得多了,面板是健康的古銅色。
餘清薇攀到齊暉身上。
“小子,音樂專場快開始了,一起過去。”
齊暉呵呵兩聲:“沒興趣,那破爛玩意兒吵死了。”
餘清薇把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
“喂,小子,鋼鼓樂隊、卡里普索歌曲、索加音樂可是狂歡節的靈魂,你半點藝術細胞也沒有。”
齊暉打哈哈。
“你們老外的藝術我不懂…………”
餘清薇嘿嘿的笑。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怎麼看你這幾天心神不寧的?”
“我比誰都好。”
“真的?”
“…………”
“那我給叔叔阿姨打電話,就說你在這裡過得挺開心,不打算回國了~~”
齊暉一聽急了,抓住了餘清薇的手臂。餘清薇哈哈大笑。
“喂,君子不要亂動手,在我這,你還能不聽我的?現在,本小姐命令你陪我聽歌去!”
他在英國待了整整四年,這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是齊暉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不少,就是沒以前那麼活潑了,一張臉一整天只是淡淡地笑,眉頭很多時間都是皺著的。
餘清薇進過齊暉的屋子,床頭櫃上就擺著一張相片。
相片上的人她認識。
四年前在路濱的咖啡館見過,那個時候這個男人說要齊暉跟他走。
只是照片裡的人鬍鬚拉碴,因為疲憊,笑容顯得有點勉強。
這個人聽說在國內坐了四年的牢,即使餘清薇無法理解那種在牢房內度過漫長時光的概念,她卻只是,這個人和齊暉,這幾年一定都不幸福。
齊暉是齊鳴親自送出國的,並且千叮萬囑交代到自己手上。
餘清薇半個家都在倫敦,她早已熟知這個地方,如今卻要幫一個初來乍到的人熟悉周圍的一切。
齊暉並不牴觸,這使她大感意外。
這個傢伙老老實實地待著,除了必要的事情什麼也不做。
餘清薇給他找了個教授中學生中文的工作,齊暉也接受了。
後來方超和李建波過來找齊暉敘舊,餘清薇才從方超口中瞭解了真相。
方超當時問餘清薇。
“齊暉這人傻不傻?”
餘清薇只輕笑道:“傻,可能這麼傻的人,也沒幾個了…………”
她以前也這麼傻過,見不得同病相憐的人疼。
九月中旬,齊鳴安排齊暉回國。
李建波那邊早已給齊暉找了工作,此時作為“海歸留洋”,找工作反而容易,待遇反而更高了。
齊暉去見了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