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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想到這個號碼是自己的,當她看到大家的眼神都輕輕的掃向她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有一個名字,叫388號。
“報告。”韓莎在門外輕輕的喊了一聲,喊得很溫柔很靦腆,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的想把嗓音洪亮一些,但是她還是沒有做到標準。
“進來。”藍月靜破鑼的嗓子喊了一聲,語調很高語氣很足,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嗓音既然象破鑼,為何還能發出這樣犀利的聲音。
韓莎想起了她的自我介紹。“我叫藍月靜,你們的區隊長。”她的普通話夾雜著方言。當時韓莎差點笑出聲來。
“來月經,噁心,這樣的話怎麼好在這種場合說。”身後有個女學員輕輕的嘟囔了一句。
她的第一感覺和許多女學員一致,可惜的是她說了出來。
藍月靜很和藹的看了看那個女學員笑了笑,然後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抬起高跟皮鞋狠狠地踩向她穿著草鞋的玉足。
一陣悅耳的嚎叫在稀薄的空氣中震盪著,韓莎當時就閉上了眼睛,她能想象到那尖尖鞋跟和白嫩的小腳接觸後是怎樣的感覺。
韓莎走進藍月靜的辦公室,屋子並不大放著三張辦公桌,桌子上的花瓶裡還擺著沒有凋謝的野花,看來只要是女人就會喜歡花,哪怕是象藍月靜這樣沒有女人味的老女人,也喜歡用鮮花來裝點屬於自己的空間。
在韓莎走進來的時候,兩個年輕一點的執行官走了出去,屋子裡就剩下兩個人,本應該顯得清新的鬆弛的環境,卻因為兩個人的對視顯得有些空氣凝固,凝固的讓韓莎感到了喘息都有點困難
“你叫什麼名字?”藍月靜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靠了過來,她的問話沒有一點的迴旋餘地很生冷。
“388號。”韓莎知道不應該報這個數字,但是她的心裡現在就想這麼報。
她心裡本身就不平衡,你們不是把我的名字變成了數字嗎?那還問什麼?我這麼回答也沒什麼錯。韓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回答得理直氣壯。
藍月靜沒有說話圍著韓莎轉了一圈,用足以剝光一切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韓莎。
“你叫什麼名字?”這句問話比剛才加重了語氣似乎還帶著殺氣。
“韓莎。”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盯得有些發慌,感覺到自己的底氣不足,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妥協,而且這口氣松的很快,似乎已經告訴對方你佔了上風,本來也應該是這樣。
“多大年紀了?你父母叫什麼?來這之前是幹什麼的?誰介紹你報考的?”藍月靜的問話一個接著一個的丟擲,他的語氣一句比一句加重,緊湊的連線著。讓韓莎似乎沒有思考的空間,只能機械的回答著,反正這些問題也不是什麼需要思考才能回答的,都是一些張口即來的常識性問題。
韓莎能夠感覺到藍月靜詢問自己時的眼神,那是母狼一樣的眼神,能夠看穿自己的內心世界,自己感覺到已經在她面前完全的赤裸了。
一張表格從藍月靜的手裡遞到了韓莎的手上,似乎第一輪問話結束了。
韓莎僵直的坐在給自己提供的位置上,攤開那張調查表格,握筆的手有點抖,她輕輕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讓自己儘可能的平靜下來,但是那只是感覺,這個人還是顯得有些僵。
這張表格很詳細,比自己報考來的時候要求的嚴格。國內外親近的社會關係,家庭成員,家庭經濟來源,還有家庭成員的主要社會關係等等,詳細的不能再詳細,要求的苛刻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因為這裡麵包括所涉及的人永久和臨時地址聯絡方式。韓莎感覺到自己的似乎在填一張出賣表格,她不僅出賣了自己也出賣了別人。
屋子裡很靜,靜得讓人毛骨悚然,韓莎感覺到渾身燥熱,渾身的疲憊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也許驟然緊張是消除疲勞的最好辦法。
韓莎的燥熱來自外力,來自這個房間裡除她以外的另一個活人的那雙眼睛,感覺火辣辣的盯著自己。不知道過了多久,韓莎感覺自己可算填完了那張表格,心裡說不出來是輕鬆還是沉重。
藍月靜拿起那張表品格,飛快的掃了一眼,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你知道軍事委員會統計調查局嗎?”藍月靜這次沒有看著韓莎,像是隨口再問。
韓莎搖了搖頭,她並沒有抬頭。“說話,你沒聽見我的問話嗎?你沒有嘴嗎?”沒有聽見韓莎的回答,藍月靜一下子震怒了,她像個潑婦準備發潑一樣的抬起那張猙獰的臉。
“不知道。”韓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