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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算?”
魏章說:“我無意決定與安排你們的未來。”
未明笑了笑,“所以放任自流?”
魏章也笑了,“關於這點,我的確不曾讓你們接受繼承人的教育,但也沒有阻止你們去主動獲取這方面的知識,在X區的別墅的書房裡,有所有與此有關的資料。”
未明慢慢地笑起來,他的這個笑容像是先醞釀了笑意,才按著微笑的套路勾起唇彎起眼,眼角一片氤氳因此格外明顯,深刻。
“那我和佳佳謝謝您的美意了。”他說,話語雖嘲弄,聲音裡不帶半點譏諷的情緒,“您今天叫我們來只是為了這一件事嗎?”
“還有一件事。”梁辛雪忽然開口,雕像打破了石膏的禁錮,“等佳佳成年,我和你們父親就要離婚了。”
她說話的時候,多情的大眼睛嫵媚地半眯著,像是享受下午茶的愜意。
他們兩人說到“父親”“母親”時,都彷彿所說的遠在天邊,而並非近在眼前,不向身旁投去哪怕一瞥。
未明每每看到這幅場景時,都覺得有種荒誕的滑稽,兩個毫不相愛的人,偏偏被最親密的婚姻綁到一起,還生下了這兩個孩子,多像一部傑出的黑色幽默劇。
“為什麼?”魏佳佳卻突然揚高了聲音問道。
“為什麼呢?”梁幸雪笑著反問,“你們的父親這麼多年來,終於有了追尋愛情的勇氣,在愛情的寶座面前,有什麼不能為之讓步?”
她詠歎西方歌劇般的華麗語調讓未明不經意地想起《遠路》中與女人告別時的情節。
——冷漠的人,冷漠的人啊!那醉成一灘爛泥的女人哭喊著。
“哦。”魏佳佳譏笑道,“原來你們眼裡還有愛情這種東西。”
魏章一哂,像一個長輩般包容少不更事的後輩的頂撞。
未明腦海裡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神色微動,最終只說,“佳佳,我們要鼓勵追求真愛嘛。”
他不動聲色地扯住魏佳佳的馬尾辮,陰險地阻止她的反駁。
把事情交代完後,四個人都沒再說話。安靜地等服務員上菜,安靜地吃完飯,在安靜地離開。
魏章開了車,把魏佳佳和梁幸雪都送走後,他放滿了車速,不緊不慢地行駛在街道上。
“你去哪兒?”他問未明。
未明說:“把我丟在路邊就行。”
魏章聽了笑了笑,依然開著車,“你還在寫小說?”
未明沉默了一下,“對。”
“有理想與堅持是好事,畢竟是年輕人,”魏章說,聲音是一貫的低沉冰冷。
未明說:“我知道。”
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中,未明卻沒了之前的針鋒相對,而是像閒聊一般與魏章說起話來。
“你真的打算離婚?”未明突然問。
“真的,”魏章又笑起來,他今天笑得格外的多,雖然每個笑容都極輕,卻有些不像他了,“為什麼覺得我不會離婚?”
“因為你和梁辛雪結婚的目的。”未明向後靠著座背,抽出一根菸朝後視鏡晃了晃,“介意我抽菸嗎?”
“不介意。”魏章開啟後車窗,微微搖了搖頭,“那只是表面上的目的罷了。”
他沒有說深層的目的,未明也沒有問,只慢慢點起煙。
“沒有什麼是牢不可破的,利益也一樣。”魏章說,“我曾經做一件錯事,現在想做一點彌補。”
他像嘆息了一聲,又像只是他人的錯覺。
這場景有點像父親對心的傾訴,未明對於這一反常的情況卻沒有表現出詫異,他抽了一口煙,懶洋洋地笑了笑,“是為了伊芙?”
魏章說,“是她。”
未明傾頭吐了口煙霧,“這麼久了,才想著彌補?”
“人的劣根性。”魏章說,“不到失去總不明白擁有的有多珍貴。”
魏明怔了一下,又吸了一口煙,他還在理解,身體卻像先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沉默下來,面上懶洋洋的表情慢慢斂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他的手毫無預兆地抖了一下,煙差點掉了下來。
“伊芙死了?!”
魏章輕輕點了點頭,彷彿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如這點頭的弧度一樣輕。
未明霎時沉默。
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遠離一切與車禍、危險有關的詞語,平穩而無失誤,彷彿駕駛它的人的心情也如此古井無波。
然而駕駛人的手緊握方向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