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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明安靜下來。他伸手捧住對方的臉,溫柔又安撫地回應起來。
一吻結束,尚清城微微後退。又看著未明,眼角氤氳一片豔紅,漆漆的黑眼睛像被大雨洗過的星空。他靜靜地看了未明一會,輕聲道:“你又走了。”
未明啞口無言。
尚清城卻笑了一下,面目冰冷若荒原,“我用你的微博,把江之是你馬甲的事公佈出去了。”
未明先怔了一下,猛地僵住了。
他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攥起來。
尚清城看了又一會,自顧自的說下去:“未明,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你從《水》開始就不回覆讀者留言。有人說你出名了端著架子,有人說你高冷。未明,你覺得我怎麼想這件事?”
“你跟我水果,你寫小說哪怕沒有人看也無所謂,你不是為讀者寫,只為自己寫。我當時覺得太涼薄,可你又告訴我,要是有讀者,哪怕這個讀者壓根看不懂你寫的是什麼,寫作這條路也會好走千百倍。”
尚清城凝視著他,“你從來不是一個不在乎讀者的人,更不是一個不堪評論的人。但你的確沒有看過。”
未明下頦的線條繃成鋒利的刀線。
“為什麼?是害怕受到批評還是經不住表揚?還是說投在小說中的心血都是笑話,都是假象?都不是。未明——”
他的目光緊鎖著身體僵硬的未明,“你投諸心血的物件,並非你所期望的,也不是你真正想寫的。所以你根本不在意別人的評論。你想寫的要不沒寫,要不藏得太深,深得根本不想讓人看見。你覺得你這些作品根本不配承載你真正的思想!”尚清城的聲音冷地如冰湖中沉浮的尖銳冰凌,“你在浪費你的才華,揮霍你的時間!”
未明的呼吸粗重起來。他極力放鬆身體,剋制住情緒,聲音卻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冷硬,“與你無關。”
尚清城剎那靜下來。
他靜了一會,猛地暴怒起來,上前一步狠狠捏住未明的肩膀,“與我無關?未明!你把我看成什麼?你的情人、□□還是一個無關的陌生人!我等了你十年,你十年前說走就走,現在又一聲不響地躲在這裡。你以為我對你,除了看得懂你的文章就對你這個人一無所知?未明——你以前的文,都跳動著你的一顆心!現在的文我什麼也看不見,我只看得見浮沉和碎屑!你為名利所限,你追求認同,沉浮於世又躁動不安!”
雨下的越發地大,像要傾倒天地。
未明死死握住拳。他抬了抬下巴,擠出一個散漫的笑來,“所以呢?”
“所以你在害怕什麼?”尚清城也笑起來,“你既然有膽子做,為什麼沒膽子面對這樣的自己?哪怕預設抄襲也不肯承認自己披了馬甲,未明,你就是害怕別人說你——”
他幾乎將聲音碾碎在舌尖,一字一頓道:“江郎才盡麼——”
話音未落,未明一拳打向他。
尚清城毫無防備地被被打中,踉蹌了幾步,還沒找到平衡又被重重向後一推,腰裝上桌沿。未明拎起他的衣領,眼睛發紅:“尚清城,不要太自以為是。”
尚清城急促地笑了一聲,“我自以為是?你給老子清醒點!”他一把拽住未明的手腕,眼睛如毒蛇般眯起,“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自己成了什麼樣——”
話音未落,又一拳毫不留情地打下來。尚清城痛哼一聲,終於抑制不住,咬牙揮拳打了上去。
兩個人糾纏打鬥到成團,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一味地宣洩痛苦。他們被對方按到地上,又很快調換位置將對方按倒。
兩頭像是不知疲憊、只知撕咬打鬥的野獸。疼痛和血液成了最好的助燃劑。
一片痛苦與混亂的火焰中,不知是誰先按住誰的脖子,把對方禁錮在地上低頭狠狠咬上對方的唇。這場暴力立刻變了性質,兩人幾近瘋狂地開始□□。
彷彿打鬥的□□,彷彿□□的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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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大雨淋漓而下,連綿不絕的雨聲如密集激烈的鼓點,如尚清城那天在“後城”敲打出的腳步與悶雷。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兩人躺在滿是狼藉的床上,尚清城從後面緊緊抱著未明,精疲力盡地把頭埋在對方的頸窩。
“對不起。”他啞著聲音說,閉上了眼,“對不起。”
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後,未明垂下眼皮,極慢地笑起來,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和流氓氣。
“沒什麼。”他說,頓了頓,又笑起來,“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