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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同居!”
仁次拿過酒瓶,給自己倒酒。因為憤怒,紅色的液體滿滿溢位。
“該死的!”
他破口大罵。酒瓶被重重敲到一邊。
安起身,移到仁次旁。關切地伸手想安撫他。指尖觸到對方手背的瞬間,被厭惡地甩開。
怔到的安,臉頰掠過侷促。從桌下的抽屜拿出煙,抿在唇瓣,雲霧起來。
他是第二次見到仁次。第一次是兩年前。
在金碧輝煌的慶功宴廳。晃次在放滿薔薇的演講臺上致謝祝詞,並介紹安給朋友、同仁認識。仁次和他的母親出乎意料地現身。這個髮髻高挽、抹著香水、穿著高貴的女人,用強硬的口吻與自己的長子交談。
安被冷落一旁。雖然在場的很多人向他禮貌微笑,卻仍然無法融入。不僅僅是因為女式高領毛衣下他原本男人的身體。更有不能跨越的溝通障礙。
“你就是晃次的女朋友?”安還記得仁次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我是仁次。他的雙胞胎弟弟。”
“你喜歡獨處?”仁次的第二句話,也記起來,“沒見你和別人交談。性格挺孤僻的。”
安向仁次笑笑。轉身離去。卻被仁次硬生生地阻擋:“我都自報家門了。你是不是也該禮貌地回一句?”
“仁次!”
晃次的喝斥讓全廳的人都注目起圍堆的三人。
“他是安安。是你未來的嫂子。給我放尊重點!”
“該放尊重的應該是你!居然要娶一個啞巴為妻?司馬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晃次的母親用尖銳的聲音教訓他。鄙夷的目光掃過安。安的心像被劃了道口子,不停地往外淌血。
他飛奔著逃離,因為無視紅綠燈的切換,險些被車撞倒。
驚慌中。晃次從身後擁他入懷。下頜摩梭著安柔軟的髮絲。不斷地呢喃複稱。安心疼地環抱他,大滴的眼淚溼潤了臉和衣服。
安的思緒被抽回。煙被燃得快燒到唇。他匆忙捏落,起身抖掉在胸口的灰。
“胸部是假的吧。想唬弄我才塞上的?”仁次拿著酒杯,顫顫地走到安跟前,“在屋口的時候,我還真沒仔細看。”
安無奈地笑。用手掂了掂洗完澡放入的胸罩。搖搖頭。
是他的面容太過精緻,導致的幻覺嗎?仁次感到近距離看安時,胸膛裡的心臟跳得快要蹦出。
“別再對著我笑!你個騙子!我不是晃次!他已經死了!”
他對著安咆哮。酒杯擲落在地,甘甜的液體順著木板的紋理,散成了薔薇。
安努力地比劃手勢,想讓他冷靜。卻被仁次反鉗雙手。
“亂七八糟的,你比個毛!我看不懂!也不想看!”
安被推向一邊,身體傾落的時候,額頭撞到桌角。紅瘀一塊。他忍痛站起身,看見仁次的臉漲得通紅,使勁地笑。安惱怒地上去拎住仁次的衣服,揮拳而去。
“安安。”
拳頭貼面的剎那,仁次開口喚了一聲。安被怔得無法繼續。
相同的面容,異樣的靈魂。晃次。你的仁次到底為什麼而來?
安動唇。在心底喃喃。
☆、男人間的抗爭
整個午後,天空都在下雨。安靠在屋簷的房柱上,靜謐仰望。
水滴濺在瓦片上,清脆作響。又順著槽痕落下,融到地上,變成滋潤萬物的養料。
安攤開手掌,接了幾滴。涼涼的讓他感到舒服。
仁次從紗門探出身。看見安的側影。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讓他看起來清秀孤麗。仁次的心像被扯了一下,停頓幾秒。想起上午醉酒後的失態,胃和頭難受的要命。
“你,有藥嗎……”他問。
安的手微微一顫。他轉過臉。見仁次糾結著五官,壓著肚子,擠著笑。
他畢竟是晃次的弟弟……
安點點頭。比劃手指,示意仁次跟他進屋。
擦身而過的瞬間,仁次羞愧地不敢看安。他懊喪地責怪自己的失控,後悔不該去碰那該死的酒。
不知為何,車禍後,他再也不能沾上一口,違者必醉。
很快。安從急救箱裡找到暖胃的藥。又倒了溫水遞給仁次。
“謝謝。”
仁次接過,一口而盡。
安皺起眉。重重地敲了記桌面。仁次疑惑地看他:“什麼……”
嘆了口氣,安從桌屜拿出一疊小本和筆,快速地掠上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