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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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剝削的不吐骨頭了,估計付給李衡的也不會太多。
低聲下氣交待了足有半個小時,表明是國內的朋友託他找人,不是他私底下想和李衡有什麼聯絡,再被訓斥了半個小時,蘇樺總算要到了一個電話再抄到了一個地址。老頭子最後還扔下一句話,你不一定能找的到他,他好久沒聯絡了,給他的活拖到現在也沒送過來,手機也打不通。
果真如老頭所說,蘇樺打李衡的電話打了一整天都是關機,無奈蘇樺只能按著地址找上門了。
那是一個挺舊的二層小樓,跟自己租的房子差不多,估計也圖的是價格低。
蘇樺敲了敲門沒人應剛喊了一聲,裡面蹦出來一個小男孩,頭髮染的五顏六色,一看到他就眉目不善。
“找李?”
蘇樺納悶的點點頭。
“去警察局吧,那裡,牆角,是他的東西,快點拿走,房東扔出來的,見到他麻煩告訴他,他的吉它被我不小心踩壞了,如果他能出來的話,我等著他起訴我。”
蘇樺吃驚,還想追問,小男孩衝著放在入門小廳裡的一堆東西豎了箇中指就跳出去了。
站在門口發了十分鍾呆,蘇樺沒治了,只能跑到最近的警察局裡去諮詢看看李衡究竟關在哪裡。
找到中午總算找到了李衡所在的警察局,用了一個小時才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李衡吸食並攜帶大麻,然後處於迷糊狀態之下又開車撞倒了一戶居民的圍牆。
這還不夠讓蘇樺吃驚,更吃驚的是李衡竟然已經在裡面關了快兩個月。
兩個月?蘇樺不由的想起了李衡的家,那些精緻的小畫,乾淨的地毯,還有各種各樣漂亮的蠟燭,他真的沒法想像李衡這種生活講究品味的人怎麼能熬的下去。
按警察的說法是李衡剛進來一週一句話不說,問什麼他都不回答,不說名字不說地址,處事方法頗像非法移民,又沒找到有效證件,所以當即被轉到了移民局,後來透過車的資料輾轉查到了李衡的地址,在裡面找到了他的合法身份,才又轉了回來,可是李衡拒絕保釋也不願意轉到成人保釋機構,所以一直在裡面關到了現在。
十分鍾後,蘇樺看到了李衡,跟在一個高大的警察後面,就像一個沒有發育好的難民,整個人瘦的脫離了形,一身寬大的獄服像套了一個骷髏,見到他只冷冷的掃了一眼就低下頭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李……,李老師……”
蘇樺真的說不出話了,前面那些狀況他的心理還能承受了了,可眼前的李衡他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保釋的過程異常艱難,蘇樺勸了半天都沒能從李衡嘴裡撬出來一個字,好不容易等到李衡同意保釋,已是蘇樺往返了三次之後,李衡總算在保釋檔案上籤上了字。
當天晚上,蘇樺給鞏青發了E_MAIL。一個小時後鞏青的郵件發了回來,只有一句話:謝謝你,能給我你的電話嗎?
蘇樺把李衡留在原住址的東西搬了回來,包括那個頭踩斷了的吉它,又在小房子里弄了張小床,順便幫李衡去取了藥,這是他從警察那裡得到的資訊,李衡從上個月起在那裡就接受治療了。蘇樺對李衡的病一知半解,也沒有多大的耐心照顧李衡,兩人的關係本身不尷不尬,能做到這個地步,完全是看在鞏青的份上。
到了現在,就算蘇樺對感情的事再遲鈍也看出來問題不對了,不說那天鞏青打電話過來有多麼失常,基本上沒說出一句順暢的句子,單就後來的情況就夠讓蘇樺咋舌的,一天超過十個E_MAIL再超過兩個電話詢問訊息,內容無關工作,全是生活上的,連一天睡幾個小時,吃多少飯、吐了沒,張嘴說話了沒有都要問,就差問一天上幾次廁所,大小各幾回了。一個系主任對一個下屬的關心未免太過面面俱到,還都挑他在學校的時候再打,這種程度已不是蘇樺這等沒談過戀愛的人可以想像了,等李衡住進來第三天鞏青甚至提出要給他匯錢,並囑咐蘇樺儘可能的給李衡做點好吃的,弄的蘇樺都無語了。
他自問也沒有虧待李衡,已經儘可能的把自己能想到的能買到的,經濟能力能承受的都做出來了,可李衡自進門後就好像是個木頭人,不說話,不行動,兩隻眼睛就只盯在蘇樺的那個小電視上,就算吃飯也是蘇樺叫了多次他才像貓吃食似的吃一點,對李衡目前的狀況,蘇樺也沒有辦法,他現在還做不到對李衡強制執行,不願意吃就硬灌。必竟他對李衡還有很強的戒心,房子太小,一間臥室放兩張床,離了不到一米五,就算是隻病貓,一想到當初的尖牙利爪,他也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