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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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您先跟我回我那裡等?”
“找工作?”鞏青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也不知道飄哪去了。
蘇樺小心的觀察鞏青,就一個隨身的小箱子,真夠輕裝的,面色比他走之前差點也瘦點,再一想李衡這一趟折騰,估計鞏青也強不到哪裡去,他習慣於鞏青不苟言笑,規規矩矩,真有點不適應這一陣感情過於外露的鞏青,尤其是今天,他是真的讓鞏青給唬住了,昨天鞏青還打了電話像平時一樣問長問短,這不過才十幾個小時,現在人已經站他面前了,和電視上千裡追人的言情劇真有的一拼。
蘇樺這麼想可不敢表現出來,還是一臉恭敬,“是,他以前還從我導師那裡接活,這次找工作,他沒說有什麼方向,估計也是先看看再說。”
“噢。”鞏青點點頭,“要不聽你的去你那裡等他。”
蘇樺想接鞏青手裡的箱子,讓鞏青阻止了。
“您是出公差?”
“算是吧,這裡有個會。”
鞏青不想細說他等這個機會等的有多麼焦心,又費了多大的周章才爭取了這個機會,硬是把下個月才進行的學生交流提前了半個月,又找了個說不通的藉口才能提前過來。
過去的幾個月,他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要是沒有這些折騰,鞏青自己也沒法相信他還會有如此強硬的一面。生活給了他一個最殘酷的教訓,世事無常,旦夕禍福,上天又給他了一個最好的恩賜,重新抓住機會,不是讓他再一次來浪費的。
儘管路上蘇樺強調了房子小,等鞏青進了這間不足二十平米,還帶著衛生間、小廚房的小公寓樓,還是有點小吃驚。
屋子收拾的異常乾淨,擁擠的空間被充分利用了。一張書桌,兩張小單人床幾乎把屋子一多半的地方佔完了。
蘇樺指了指靠窗的小床,“李老師睡這裡,臨時搭的,簡單了些。”
的確簡單。一米二的舊床上鋪著印花的床單,枕頭上還放了本外文專業書,一個小薄被疊的有稜有角,旁邊是壘著整整齊齊的一撂衣服。
二十七天,從李衡住過來整整二十七天了,鞏青沒法細說他從蘇樺這裡得到訊息後是怎麼又死了一回,這之前他已經託人找了他近半個月。那麼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擠住在這個角落裡,主人是他曾經的學生,也許還是心有芥蒂的學生。就算李衡和蘇樺都沒說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鞏青心裡面猜測的離真相也絕不會太遠。
鞏青盯著小床盯了半晌默默的在床上坐下來,拿了件衣服捏了捏,又放下了,看到衣服下面有好幾個大本子,鞏青抽出來,是三本字貼,正是當初他買的讓李衡練字靜心用的,字貼只寫完了一本半。
“他還在練毛筆字?”
蘇樺搖頭,“沒有。”
這東西全是他從李衡原本住的地方一股腦搬過來的,倒真沒見李衡碰過這些東西,就是想練,李衡估計也沒條件,他門都很少出,到哪裡買墨汁和毛筆。
鞏青一頁頁翻著字貼,也不說話,蘇樺給鞏青倒了杯後陪坐在一邊。
不說話空氣太沈悶,說話又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儘管他裝了一肚子好奇,眼前這人資歷年齡都比他高,他也著實問不出來,尤其是鞏青每翻一頁都會停好半天,他真不明白那東西有什麼可看頭的,沒有一點功底的毛筆字,寫出來比小學生強不到哪裡去。可鞏青看的仔細非常,就好像欣賞名家大作一般,一直翻到了後面,上面的田格一點筆墨都沒落下,鞏青依然一頁一頁的翻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
蘇樺有些彆扭了,不清楚這是鞏青藉此打發時間還是想掩飾什麼,可兩人就這麼乾坐著還是有些尷尬,絞盡了腦汁蘇樺總算想出來一個句子,想把這股氣氛變一變,“估計李老師快回來了,今天是他第一次出去那麼久,以前他除了買菜很少下樓,要不,我先做飯。”
“不用,等他回來再說吧。”鞏青搖頭,總算把字貼放在原位,站起來在房子裡轉了轉,視線停在了牆角邊倚著的一把吉它上。
頭斷了,弦還連著,就好像他和李衡,不管變成什麼樣了,這麼多年,總有東西能把他們連著拉在一起。
把吉它拿過來,鞏青把斷的地方對了一下,對不齊了,缺了好大一塊木片。
他第一次看李衡彈吉它是大三的舞臺上,長長的頭髮,神采飛揚,最後一次是在他的宿舍裡,一曲《執著》撕開了兩個人的心。
鞏青拉了拉弦,什麼聲音也沒出來,鞏青嘆了口氣,“他把該吃的苦全吃完了。”
蘇樺諤然,接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