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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
溫婉柔欲言又止地看著服務生離開，又瞄了眼對面笑的一臉得意的晨歌，默默捂腎。
“你喜歡不喜歡吃鴨血呀？”晨歌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婉柔天人交戰半天，問道：“你喜歡嗎？”
晨歌還打算繼續逗溫婉柔，點頭道：“特別喜歡，我每頓不吃，渾身都不舒服。”
溫婉柔深吸一口氣，道：“哦，我也很喜歡，我以後會學著做的。”
“哎？”晨歌萬萬沒有想到溫婉柔竟然會回答這個，他本來都做好了溫婉柔憤怒的怒瞪自己，然後把剛才點的那兩個取消，換他喜歡吃的，被溫婉柔這麼一搶白，晨歌頓時覺得自己剛才做的實在不應該，尷尬的說道：“那個……要不咱們換別的吧？”
他剛說完，端著盤子的服務生就走了過來，笑容陰測測地問道：“您、要、換、別、的？”
晨歌：“……”
六十二
晨歌訕笑著把鴨血煲裡面的香菜挑了出來，道：“其實鴨血挺好吃的，只要無視那種口感，特別入味，來你嚐嚐，這個就特別鮮。”他說著勺了一勺七珍湯放在溫婉柔面前的小碗裡面。
溫婉柔抽了抽嘴角，跟催眠一樣嘀咕道：“嗯，我很喜歡吃、很喜歡。”
晨歌瞬間被內疚感給逼退的想要刨個坑把自己埋在裡面。他當時點餐的時候是腦子被什麼東西砸了，竟然這麼泯滅人性。
晨歌問道：“咳，你不喜歡吃別勉強，你以前吃過嗎？”
溫婉柔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得，看來是沒吃過了。晨歌在心裡面自動給溫婉柔的動作解釋正確答案，然後說道：“那你嚐嚐，其實鴨血裡面一點味道都沒有，真的。”
溫婉柔對於鴨血的厭惡其實根本就一點頭緒都沒有，他就是嘴上挑剔，看到沒吃過的東西，第一個反應不是去嘗一嘗，而是……看起來好惡心，不吃。
溫婉柔聞了聞味道，除了熱騰騰的蒸汽什麼味道都沒有，他看向晨歌，張開嘴把鴨血吞了進去。
晨歌等了一會，遲疑著問道：“好吃嗎？”
溫婉柔努力把一整塊都放進了嘴巴里，然後乾咳了一會，道：“沒嚐出味道。”
晨歌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那麼大塊的鴨血，就比溫婉柔跟吞藥丸一樣吞進去了，正想說咱們點別的吧，就見溫婉柔又勺了一口，跟剛才那動作一模一樣的吧唧整塊吞了進去。
“停停停停！”晨歌都不忍目睹了，這是吃鴨血煲嗎？吞砒霜呢吧！？
溫婉柔表情略微扭曲的把鴨血煲嚥了下去，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
“你喜歡吃什麼？換別的吧，翡翠玉羅椿？”晨歌是真的受不了了，開啟選單，揮手就想讓服務生把這兩個鴨血撤下去。
“不用，”溫婉柔眼睛亮晶晶的，雖然一貫沒什麼表情，但能讓人感覺到他的興奮，他道：“這個不錯。”
晨歌很懷疑他那種吃法能不能吃出味道。
溫婉柔把碗裡面最後那點鴨血全部咕咚進肚子裡面，一抹嘴，道：“很爽。”
晨歌看著溫婉柔根本就沒有咀嚼地風捲殘雲桌子上的鴨血，覺得心累。
六十三
倆人離開的時候溫婉柔差不多一個人吃了四鍋鴨血煲，兩人份的那種，超大個一個，都能把晨歌的腦瓜放裡面去。晨歌知道溫婉柔的食量大，但是他吃鴨血根本就不吞的！
這些吃進去胃能舒服嗎？
把最後一塊吞下去，溫婉柔揉了揉肚子，晨歌趁機說道：“咳，咱們別吃了，快到點了，走吧。”
溫婉柔像是這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刷的一下臉就漲紅了，尷尬的撓了撓頭髮，掏卡付賬，視線就是不跟晨歌對視。
晨歌看了他一會，也跟著笑了笑，轉開了頭。
伸個懶腰，晨歌彎腰從椅子上拿起外套，順口說道：“快到十點了，這回應該是開門了。”
“等下。”溫婉柔從兜裡面拿出一隻晨歌看著格外眼熟的手套，他先是套在了自己手上，然後攤開放到晨歌面前，道：“穿上吧。”
晨歌瞪大了眼睛：“……這、這個是給咱倆的？”
溫婉柔點頭。
晨歌半天才找回了自己語言：“它是情侶手套。”
溫婉柔頭點的更加快速了。
六十四
晨歌跟溫婉柔手拉著手走出店的時候，他忽然心裡面是生出無限的蕭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