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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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就像個虛張聲勢的氣球，被戳破後迅速的癟了下來，眼看著江雲韶穿好衣服往外走，連忙追了出去，站在電梯外，嘴巴一張一合，最後只憋出一句話：「晚上一起吃飯！」「好啊！」江雲韶擺了擺手，很乾脆的按關門鍵，電梯門合上。
查清樂盯著下降的層數，情緒也隨著電梯一路跌倒了谷底。
錄完《勇敢向前衝》已經是傍晚了，查清樂在地下車庫把江雲韶接走，來到一間會員制西餐廳，很適合注重隱私的明星光顧，兩人落座後，發現他們的斜前桌就是一對富商和女明星的組合。女明星算是熟人，是江雲韶有份出演的周播劇《股海情仇》的女主角蘇雪，那個劇殺青兩個多月了，江雲韶和她雖然合作過，戲外卻不太熟。兩人的目光對上，只是頷首示意，都沒有起身打招呼，這樣的場合也不適合寒暄。
點完了餐，江雲韶隨口問：「怎麼不回碧水灣吃，特意出來，是有事情要通知我嗎？」
「沒有，只是……因為爺爺生病，工作又忙，我們也很久沒有好好的約會了。」查清樂親自給江雲韶倒了杯紅酒。查玉州住院的時候還是寒冬，江雲韶在醫院門外等了他一夜，被冷風吹得手腳冰冷，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傷心悔恨時，被江雲韶擁在懷裡的感覺。現在已經是春夏之交，天氣明明暖和起來了，可是兩人的關係，竟然一日比一日冷了。
當然，江雲韶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溫柔，千依百順，甚至表露出了愛意，可是查清樂就是覺得不對勁，他明明是金主，應該握有主動權才對，結果現在卻被江雲韶牽著鼻子走。菜陸陸續續端了上來，查清樂拿起刀叉，一邊切肉一邊斟酌著措詞：「今天下午的事情，真抱歉，我當時慌了手腳，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江雲韶雙手託著下顎，目不轉睛的望著他，靜靜的聽著，可是查清樂卻說不下去了。
能說什麼呢？這次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以後不會了——以後不會怎樣？是不會再把他藏到櫃子裡，還是不會再讓他出現在自己親人面前？結果反倒是江雲韶笑著寬慰他：「沒關係，只要沒被查老先生髮現，沒讓你難堪就行，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吱——
刀子劃過瓷盤，發出刺耳的聲音。
查清樂低著頭，感覺脖子上壓了座大山，根本抬不起頭來。
這樣的話，江雲韶以前也說過，但大多是開玩笑的語氣，此時卻無比正式，但其實他沒說錯，他的身份，就是被包養的身份，他們又不是談戀愛，自己怎麼對他都是金主的權利，可是——可是他聽了，為何如此羞窘，如此的難受呢？「雲韶……」查清樂正想說什麼，被旁邊桌子傳來的一聲尖叫給打斷了。
「啊——」穿著小禮服的蘇雪被一個女人抓著頭髮拽了起來，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臉上。
「臭婊子，不要臉，敢勾引我老公！」女人雖然不及蘇雪那般年輕漂亮，但非常有氣質，即便是抓姦，也沒有氣急敗壞，凌厲的一眼瞪過去，那富商立刻就腳軟了。「美瑩，你、你別這樣——」
「你給我閉嘴！你能混到今天的地位，還不是靠我孃家，竟然敢玩女明星，敢做就不要怕被我知道！」女人教訓完富商，轉頭看向蘇雪，捏著她的下巴罵道：「還有你，下爛貨，我老公玩你花了多少錢？沒關係，我家給得起，就當是招妓，你就是隻雞，有錢就能隨便玩的臭婊子，連做填房丫頭的資格都沒有！」說完，女人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潑了蘇雪一臉的酒水，推開她揚長而去。
「美瑩——老婆——」
那富商連看都不看蘇雪一眼，急忙去追自己的妻子，平日裡光彩照人的玉女明星形容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低聲抽泣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餐廳安靜下來，連臺上的小提琴演奏都停止了，更顯得蘇雪的狼狽不堪，她在侍應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頭也不抬，抓著手包很快的離開了。查清樂扭回頭，嘖嘖感嘆：「女人的戰鬥力，真是驚人。」
江雲韶表情淡然，語氣也很平靜：「做第三者，就要有這種覺悟。」
「真是……就算是捉小三，也沒必要鬧到公共場合來吧？」查清樂皺了皺鼻子，隨口說：「我以後選結婚物件，第一條就是脾氣要好，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男人這輩子就抬不起頭。」江雲韶放下刀叉，端起酒杯淺啄了一口，笑著說：「小樂，我在櫃子裡聽到，爺爺讓曾夫人為你介紹女友，如果你想結婚了，我們就結束關係吧！」「啊？」
「我們好聚好散，我陪你的時間還不到一年，我自己的身價我知道，一臺車已經足夠了，我會從碧水灣搬出去的。」查清樂怔了幾秒鐘，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