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陽柏決吃說過沙拉津津有味,嘴唇一層果醬,手還握著巧克力,嘴裡還叼著一塊芒果。
陽冬晚蓮連忙把臉一側,不去看。“他遲早會把我嚇死,就這麼個傻樣,小時候倒奶,吐得稀里嘩啦,害得我一個月不敢抱他。”
“陽冬晚,我沒明白為什麼還要自取其辱,讓兒子和路穌年兒子一起。”他說得直白,問得很誠實。
“我這兒子沒個屁用,路冬青比他強多了,有個青梅竹馬的,日後讀書有個照應。”陽冬晚忍不住瞄了陽兒子,立即偏頭,“再說了打他從孃胎裡出來那會之前曉民哥去城隍廟找人算過了,他這輩子沒桃花運,他出生時樣子醜到一定境界,我也就認栽了。路冬青腦袋瓜聰明長得人模人樣,我兒子跟著他說不定也能遇見幾個好看的女人。”
路錦豐民了口茶,好半天才說道:“你還是挺能未雨綢繆的。”
“沒辦法,我陽冬晚的兒子難不成要光棍啊,死都不瞑目!”陽冬晚說得像那麼回事。
於是那邊吃得很是歡脫的人暫時還不會明白自己父親的煞費苦心,他的世界裡只要吃和睡,然後就是爸爸媽媽,心愛的玩具車,還有個冬青哥哥。
羅薇這會從外面逛回來,看到客廳裡的小孩兒,“呀,柏決喲,好久不見了。”說著,騰下包就要去抱他。
那手拿嘴那花臉,羅薇拿出溼巾給他小心翼翼揩去,“冬晚啊,跟你小時候真的一模一樣,瞧著小眼神,呵呵,小帥哥啊!”坐沙發上,羅薇把陽柏決摟進懷裡,給他剝核桃。
“你大可放心了,孩子還小,以後會變好看的。”路錦豐說。
“哦。”
陽冬晚就這麼盯著他兒子看,又轉向路錦豐,肚臍以上,眉毛以下,上下打量。路錦豐在杯裡又沖泡了些開水,接著給陽冬晚泡了背紅茶,“陽先生,收起你不符合邏輯的思想。”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要一年了。”
他不說話。
時間本身就是一種特別的存在方式,在誇誇其談和傷春悲秋之中度日如年,在奮勇拼搏和起早貪黑之中稍縱即逝,說它好言它壞的,各有各說法。
而,他們都說你變了,你也真變了,只是你可曾知道,那樣子的變化,何嘗不是時間的懲罰。
路錦豐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認可了,也不懂,生活的變故是不是像螞蟻蛀了千年古木,要等到心被掏空才會發覺我們都應該在暴雨前撐起傘或者躲到可以整風避雨的地方。
他也是不懂,日復一日,年或一年,是不是可以替代一段可以隱藏的回憶。
有些故事你不講,不意味我不想聽,有些人,我知道必定情絲萬縷的關係,可是我始終做不來坦蕩。
他有些自私,有些驕傲,和很多年前的他一樣,自私那時候愛得徹底愛得隱忍愛得有些變態,很多年後的現在,他變得小心翼翼,變得心狠手辣,變得虛偽造作。
可是,他們終歸不知道,走上這條路的人,和別的人註定不一樣,他也忘記了自己究竟走上了一條什麼樣的路,要絕望到割腕。
距離影視文化節還有一天,範宸軒來了南島。
那時候才中午下班,剛下樓就給範宸軒拽上了車。
他問去哪,範宸軒閉口不談,只是笑,說放鬆心情。
他很困,也就隨了範宸軒的意,範宸軒把座椅放低,他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等到一覺醒來,看著窗外的景色,他又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推門下車。
“這是哪兒?”他問。
兩層三層的竹樓錯錯落有致,棕櫚樹芭蕉樹好像交相掩護,有些則是鳳凰樹和油棕樹,海棠花成片綻放,山茶花含苞待放,夕陽西下遠處湖水波光粼粼,人家涼臺上擺放的各種盆栽別是一番風味。
綠毯一樣軟綿綿的草坪,好似象徵無限春光,可這分明是十二月的天了。
範宸軒從身後攔腰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膀摩擦,“林鎮,喜歡嗎?”
林鎮,他在心裡重複了一遍,轉過身,他認真地看著範宸軒,逐字說:“林鎮?”
“林鎮,你的家,人家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大好河山養出個你這麼的精緻妖孽男孩,盡是勾/引人。”範宸軒吃吃地笑。
他的家嗎?
路錦豐很恍惚,沒有人告訴他林鎮是他的家,知道這麼個地方,看過這麼個地方的圖片,聽人講起過這麼個人間仙境稱養蜂人的天堂。
“怎麼沒有蜜蜂?”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