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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孩,細碎的長髮覆蓋在額角,俊朗的外表,左耳的銀白色耳鑽透露著不羈,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高貴與優雅讓蘇錦豐一度以為他和路國安真的沒有關係。
他不是怕,他只是擔心自己的極限會在不被攻破之前就所剩無幾就在敵人面前狼狽不堪。
“僅代表全家人歡迎你回來,我可愛的弟弟。”路穌年突然展開雙臂給蘇錦豐一個紮紮實實的擁抱,附在他耳旁溫聲細耳:“路國安是這個世界最虛偽狡猾的男人之一,你玩不過他的,放手吧,養蜂女的兒子。”
隨後路穌年鬆開臂膀,嘴角的笑意令人發寒。
望著眼前囂張的少年,蘇錦豐大腦此刻一塌糊塗,外表的華麗內在的邪惡,讓人賞心悅目後站在地獄的另一端凝視時過境遷的蒼涼,這樣的人怕是不好相處。
窗外的雷聲,震耳欲聾,路穌年出去後不久又出現在門外,他斜靠在門框上,聲音懶洋洋:“忘了跟你說,明天有個飯局,具體時間還等路國安的通知,就算你不去路國安也會想方設法讓你去,估計你沒得拒絕,可能你那個養蜜蜂的媽媽去不了。”
“謝謝提醒。”跨過落在地上的白襯衫,走到離他一米的距離,“路國安應該跟你說過,我叫路錦豐。”
對,他該是叫路錦豐。
他就勢要將門合上,路穌年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那股子說不出的疼痛讓蘇錦豐幾乎握緊右拳,“我現在有些累,要是沒事你也早點休息。”
“路錦豐,”他的手被輕輕甩開的同時,他聽到路穌年說話的聲音極其溫柔,如鏽跡斑斑的刀子卻不失鋒利般一刀一刀刻在他心裡,“我們來日方長。”
世界從來沒有給他片刻的安寧,那些所謂的隨遇而安,他無緣參與。
這場宣戰自沉默裡來自沉默裡結束,撿起剛剛從行李箱裡拿出不小心落在地上的白襯衫,輕柔的燈光似一層輕紗,籠罩著白色的襯衫,他躺在床上撥出一口氣。
所有的一切都鍍了一層雍榮華麗的金色。
可能是那一路顛簸實在是困了,路錦豐醒來已經是次日上午九點鐘。
習慣性拿起白襯衫,紐扣扣到第三顆時無意識看了一眼身後鏡中的人,削瘦的臉配著白襯衫更顯得蒼白瘦弱,想到今天路國安特意安排的飯局,於是把白襯衫換成了從衣櫃裡找到的一件白色T恤。
客廳裡,一如既往死氣沉沉,空氣裡凝聚著不可名狀的低氣壓,在客廳裡無限蔓延。
路國安不知道對一旁的女人說什麼,女人緊鎖的眉頭終於有了些舒張,如果直覺沒錯,她該是路穌年的母親。路國安一手端起桌上的咖啡,看見路錦豐時點頭示意他坐下。
路錦豐坐在離路穌年母親較近的沙發上,像等待一顆明知道不會發光的星體死守著無盡的黑暗。“她一大早就走了,說是家裡還有些事。”
原來蘇鳳梅在他心中僅是一個她字就可敷衍了事的人。
儘管對自己說沒事的,做好了足夠的準備接受她的離開,卻不能容忍眼前空穴而來的爸爸在自己面前以一種無關緊要的語氣說出蘇鳳梅離開的事實。
那個世上最堅強的女人,終於要棄自己而去了?
他真的不知道,大約在去年的這個時節,他還一手抱著籃球大汗淋漓地在廚房翻東找西,蘇鳳梅就一個勁唸叨,也是大約這個時節,他不再讓蘇鳳梅給自己洗內褲,也是大約這個時節,他還是和她一起坐在門外的小石凳上喝著蜂蜜柚子茶。
埋伏在數千裡以下的傷口,所有看似風平浪靜的外在形式,都在預兆了某個方向出現了巨大的裂痕,本以為絕跡的刺痛感再一次席捲全身。
“我知道了。”男孩略帶溫潤的柔和聲音,不輕不浮。
路國安把報紙摺疊好放在一旁,“學校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下週一就可以去學校了。”
他該是表現得儘量得體一些,像昨天那樣子喊路國安一聲爸爸。
但是他好像真的做不到,努力剋制住情感,即便是緬懷過去的歡樂也是需要一段時日。
路穌年的出場打破了路錦豐一時的失神,他俯身在坐在路國安旁邊的女人額頭落下一個早安吻,“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
“我在美國養的那隻海棠兔,你爸爸啊特意讓人給送回來了。”女人笑起來的模樣絲毫不做作,歲月在她臉上似乎沒有留下過任何的痕跡。
下了一夜的雨,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宣告結束,當路錦豐再次去打量坐在近處的女人時,才看清她臉上的笑容是別樣的溫柔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