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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事。作為一個父親,我不會給你太多的保護傘,因為你姓路,你有能力解決問題。姓路,所以必須要絕對地心理承受能力,哪怕千夫所指。”
放養的姿態,千夫所指,他一度認為有名無實的爸爸說出的話,除卻不可思議,他更多的是震撼。
路國安交疊的腿交換了位置,繼續道:“錦豐我說得這些你能夠明白嗎?”
連詞成句,他聽得一清二楚,還能怎麼不明白?
“爸,我知道了。”路錦豐迎著他的視線應答。
商場摸爬滾打,看人心比看面相更清楚,路國安怎麼看不出眼前男孩對自己的芥蒂。
來到路家的一刻,堆積在心裡的不甘和怨恨,還是年紀太輕,什麼事情都藏不住。
“我的承諾,不會干涉你的任何決定,包括情感在內的一切,和穌年一樣我絕不橫加干涉。做你喜歡的,你可以有理想可以有所追求。二十歲之後我的承諾依舊對你奏效,我對你寄予的厚望就是做個有擔當的男孩,負責,對自己對家人也對擁護你的所有人,這是一種生活態度,路家的人,永遠記住這點。”
酸楚連著痛楚,雜七雜八各色感覺,全都混雜在一起,似在翻江倒海。
他說他希望自己快樂,他說對於過去他愧疚,他說不會橫加干涉自己,他說作為路家人要負責,這是一種生活態度……
為什麼?為什麼?路國安憑什麼可以堂而皇之大言不慚去說負責。
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負責的人現在和自己說著這麼個深沉的話題,是在聊以慰藉嗎?
可是他就偏偏地中了路國安的蠱,半信半疑。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4。家庭醫生
路家的家庭醫生年紀並不大,看起來二十七八,身形跟路穌年差不多,面容白淨,眼睛炯炯有神,嘴角慣常露出平易近人的笑意,可是怎麼看也不像個醫生。
“這是什麼藥,跌打酒嗎?”聞著氣味有些濃,而且刺鼻,他不喜歡。
傅坤楠揉捏他腳踝,摩擦至發熱,棉花沾了點藥水,繼續摩擦,抬頭看他一眼,溫和地笑說:“當它是跌打酒也可以,不算是正規上市的藥水,我爺爺是鄉下人,不過身體硬朗,有空了就去山上採草藥。這藥水是他自己浸泡的,用過的人都說好,雖然不能說一兩天就完好,不過見效倒是很快。”
腳踝發熱,讓他不舒服,路錦豐睜大眼睛,“有些燙,會灼傷面板一樣的發燙。”
“這是正常現象,說明正在被吸收,過會就會好。”付坤楠解釋。
好看的手指在腳踝處摩擦,不輕不重恰到好處,按到疼的地方腳會條件反射抽出。那人卻好像看穿一般,在他抽離那刻加大力氣抓住。
擦了藥水,簡單地進行了包紮,白色紗布包裹,氣味還是裹不住,難看不說還笨拙。
“幫我把紗布拆了吧,穿鞋不方便。”路錦豐說。
傅坤楠整理藥箱,看向他說道:“穿棉拖鞋就好。”
“你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醫生。”路錦豐直言不諱。
沒料到會他會這麼問,很突兀,傅坤楠好笑道:“原來醫生也分像不像的,那你說說看我不像醫生像什麼?”
路錦豐盯著他看,嘴上帶笑,“播音員,你的聲音很好聽。”
“謝謝誇獎,年輕的時候有想過這個行業,不過相比之下我更熱衷做一名醫生。”
“是嗎?你現在也不算老。”
在路錦豐看來,這個家庭醫生就是謙謙君子,舉止投足散發的低調光芒怎也是掩蓋不住。說話的語速,微笑,淡然的神情,足夠人去仰慕。
傅坤楠淺笑,“我本來就不老,風華正茂,黃金時代的年紀。現在你該好好休息了,明天我會再來,受傷的腳儘量不要用勁著地。”
“我會的。”
傅坤楠走後不久,陽冬晚就來了。
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站門口探頭探腦看見路錦豐坐姿跟個一休哥似的,樂呵呵,“剛在路家門口看見你家醫生了,還以為你缺胳膊斷腿了。”
路錦豐瞟他一眼,顧自看書,陽冬晚速度快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書,說:“別這樣,昨天的事情真心對不住,這不,聽到你的不幸遭遇我剛吃完飯就屁顛屁顛跑你家來,不看僧面看佛面,咱都做到這份上了,別慪氣了成不?”
陽冬晚的遣詞造句向來同一種風格,真真意義上讓他道歉的為數不多,我行我素習慣了壓根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