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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子更是一刻不得安生,平時放學恨不得不回家才好,一直在外邊和小夥伴玩,到了週末更是脫韁的野驢子一般,瘋得沒邊沒沿的。
這天週六的下午他與幾個鄰居家的小孩一起去爬山,說是山,也不過是幾個荒郊野外的小土包,雜七雜八的樹木植物,不是什麼好去處,偏偏梁程禮還興奮得不得了,一路直往上衝,然後,他光榮地發現自己找不到跟在身後的小夥伴了,茂密的植物矇蔽他的視線,黑壓壓的使人心慌,他叫了幾聲沒人理他,一路沿著上來的路走,七拐八拐的很快迷了路,越來越不知道方向。
恰好今天梁程意從學校回家,一直到晚上保姆來做好飯梁程禮都沒有回來,他一直覺得梁程禮雖然是個笨蛋,但應該不會太蠢,也就沒有很擔心,一直到更晚一點,他把自己所有的功課看了一遍梁程禮還是沒回來,梁程意這才有些擔心,去鄰居家詢問,那個小孩支支吾吾的,又被梁程意的黑臉嚇著了,半天才交代清楚下午的事情。
梁程意毫不顧忌那人的父母,冷冷地丟下一句“梁程禮最好沒什麼事”轉身就走,威脅意味不言而明。
看著那在黑夜裡更顯猙獰的黑山,梁程意麵無表情地上山,心想,梁程禮你就給我找麻煩,我看你能給我找多少麻煩。他的手電筒很亮,在黑暗裡破出一圈光明,一邊走一邊喊著梁程禮的名字,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在一棵粗壯的已經枯死的樹旁發現了梁程禮,他的臉很紅,虛弱地靠在大樹旁,委委屈屈地嘟囔了一句:“哥哥。”
梁程意把自己之前想掐死他的心強壓下去,輕描淡寫地說:“走了。”
梁程禮不起身,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哥哥,我的腳扭了。”
梁程意冷笑:“你不是本事很大嗎,還帶著別人出來玩,現在怎麼就你走不了了?”
梁程禮低著頭不敢說話,委屈得想哭,這不是書上和電視上那些哥哥啊,憑什麼人家的哥哥是那樣的,我哥哥是這樣的,不公平啊。
梁程意看他不說話,在他面前蹲下來:“上來,我揹你。”
梁程禮還是不說話,專心致志地扮演被虐待的小孩兒,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梁程意見他沒反應,回頭:“到底走不走。”
“我不走。”梁程禮脫口而出,說完就馬上後悔了,一時圖了口頭之快,萬一哥哥真把自己丟在這裡怎麼辦,他可是做得出來的。
梁程意冷冷地看他,他低下頭去,忐忑地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作者有話要說:
☆、我再也不敢了
出乎梁程禮的意料,梁程意居然沒丟下他,也沒有再說什麼重話,他只是很平淡地堅持:“別鬧了,我揹你回家。”
生怕是什麼暴風雨前的平靜,梁程禮不敢再犟,乖乖地趴到哥哥的背上,乖乖地被揹回家。
九月底北方的夜晚已經相當涼,梁程意出來得急,只穿了單薄的短袖襯衫,梁程禮趴在他背上,透過薄薄的襯衫可以感受到溫度源源不斷地由他身上傳來,梁程禮在這一刻終於感動得落下淚來,梁程意對此的回應是:“收回去,襯衫髒了。”
回到家已經很晚很晚,梁程意把梁程禮的外套扒了丟在地上,把人丟在沙發上,然後去給與父母關係交好,一直對他們加以照顧的私人醫生周醫生打電話,梁程禮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梁程意的背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梁程意打完電話又去廚房熱了熱飯菜,端到餐桌上,然後終於捨得甩給他一個眼神:“先吃點東西,周醫生一會兒來看你的腳。”
梁程禮“哦”了一聲,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餐廳走,吃力地把自己癱在椅子上,梁程意看著他吃,自己的筷子動都沒有動,梁程禮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吃,偷瞄一次,哥哥在看他,又瞄一次,還在看他,梁程禮幾乎崩潰:“哥……”
“怎麼。”
“……你能別看我了嗎?我吃不下去。”
梁程意冷笑:“不看你,我才多久沒看著你。”
梁程禮又愧疚地垂下頭,及時響起的門鈴聲終於挽救了他的尷尬與羞恥。
周醫生是個和藹的中年男人,他仔細地檢查了梁程禮的腳踝,留下了一堆雜七雜八的藥酒藥膏,又給他量了體溫開了些退燒藥與感冒藥,最後答應他不會告訴梁家父母,才笑眯眯地帶著自己的小藥箱走了。
他一走氣氛又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境地,梁程意坐在沙發上翻書:“洗澡,吃藥,睡覺。”梁程禮唯唯諾諾,乖乖照辦,等到他無比艱辛地把自己收拾好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