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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
大概是因為母親的離去給他帶來的傷痛太過深刻了,他似乎再也無法接受「女人」這種存在。
不過和男人做愛也挺方便的,完全不用擔心對方會懷孕,也不失為一件壞事吧?
早就自暴自棄的木下佐悟很快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然而就在高三的某一天,他還在某個不知名的社會人士家中嗯嗯啊啊的喘息之際,手機響了。
「啊……電話響了、我的。」
「接嗎?」男人問。
「嗯。」
男人於是伸手替他拿來了手機:『喂?』
『請問是木下佐悟同學嗎?』
『……我是,請問有事嗎?』
話說這種開頭句子感覺都不會是什麼好事呢……
『這裡是BR綜合醫院……』
──果然,都沒什麼好事。
「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
結束通話,木下佐悟撿起地上的衣服,對男人這麼說。
而男人倒也沒有為難他(雖然他們才正在興頭上),只是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穿好衣服,背上書包,木下佐悟離去之際,丟下這麼一句:「嗯,我爸好像快死了。」
語落,他頭也不回走出房間。
作家的話:
啊啦~~木下老蘇灰暗的歲月奉上@w@
☆、羸弱。艱難。放任
趕到醫院,木下佐悟馬不停蹄直奔病房,見到了臥病在床的、父親蒼白羸弱的容顏。
「……爸。」有些艱難地吐出,畢竟木下佐悟墮落的這幾年,幾乎不曾和父親好好相處過。
父親是個忙碌的業務員,常常加班到得趕末班車。母親離家出走後,父親消沉了好一段時間,撫慰傷痛的方法便是讓自己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也因此常常直接睡在公司沒回家。
對於木下佐悟的荒唐,父親一直都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政策。
他們都明白,對方正以自己的方式在療傷。
「佐悟,你來了。」
虛弱地一笑,眼尾的魚尾紋跑出了好幾條,以前有這麼多的嗎?木下佐悟有些恍惚,自己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看過父親的臉了。
「我聽說了,是胃癌……嗎?」
「嗯,還好不是末期,提早治療的話、痊癒的機率很大。」
像是安慰的話語,然而木下佐悟卻怎麼樣都笑不出來。
他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我等等再回家幫你拿盥洗衣物。」
「謝謝。」
窒悶的沉默蔓延了好一陣子,木下佐悟才又啟唇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呢?」木下智仁淺淺一笑。
「對不起作為你的兒子還這麼沒出息。」
「嗯,這樣說來,我這個老爸也挺沒出息的。」
「老爸你哪裡沒出息?至少賺的錢還能養家餬口吧。」
「你也是啊,至少老師都沒打電話來叫我到學校去。」
聞言,木下佐悟握緊了拳頭,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脫口道:「但是,我可能沒辦法正常結婚生子。」
「什麼意思?」
木下佐悟抬眼望向木下智仁。
「我這輩子大概只愛男人。」
作家的話:
木下爸爸初登場=w=
☆、責備。遺憾。模糊
木下智仁聽到當下先是一愣,嘴巴張開像是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最後卻化為一抹苦笑,透著幾絲無奈與諒解:「這樣啊……沒關係的,爸爸並沒有覺得非得愛女人不可,所以,只要你自己想清楚要的是什麼就好了。」
沒想到木下智仁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這回換木下佐悟愣了。
「真的嗎?老爸你沒孫子抱了、難道都不會遺憾?」
「沒了孫子、但再多一個兒子,就結果來看都是多一個家人。」木下智仁開玩笑道:「其實老爸現在好像也沒很愛女人。」
木下佐悟於是笑了,笑了的同時,視線竟也跟著模糊了。
「……對不起,爸。」
木下智仁伸手握住木下佐悟的手,終於讓後者泣不成聲。
「沒關係的。」
耳邊響起的是一聲聲木下智仁溫柔的安慰言語。
眼前閃過的是一幕幕自己不堪的過去。
就在那一刻,木下佐悟有了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