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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之後才到了。
“這一會得打一針破傷風啊……”醫生很年輕,拿著徐笑天的胳膊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得出結論。
“什麼?”徐笑天一聽這話,猛地抽回手,“打針?”
幾個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徐少打架的時候不要命,這會聽說要打針就立馬反應過度了。
“真沒想到啊,徐少你居然怕打針!”陳志遠非常驚訝,圍著徐笑天轉了半天。
“滾,我這叫膈應打針。”
“先處理傷口吧,一會戳一針。”凌霄說,戳字還加重了一下語氣。
“不打針。”徐笑天很乾脆地拒絕。
“破傷風了怎麼辦?”
“吃破感冒藥。”
凌霄讓徐笑天給逗樂了,笑著說了句:“死了別後悔啊。”
“擦。”
最終徐笑天還是被戳了一針,臉上痛苦的表情讓所有人都覺得那護士姑娘給他扎的是海洛因。
我雖說捱了一鏟子,看起來傷得最重的應該是我,但醫生折騰了半天,沒什麼大問題,說不放心的話再去大醫院看看。威哥有點不放心,來回扒拉我,問醫生:“他沒哪斷了吧?”
“斷了這會哪能這麼安生,肯定會很痛的。”醫生笑笑。
“你疼嗎,疼嗎?”威哥在我背上按了一下。
“你大爺啊!”我疼得蹦了起來,“你太他媽有才了。”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走出診所,感覺神清氣爽。
“你那幾個朋友沒事吧?”我看到凌霄低頭看了好幾次手機,似乎是在等電話。
“沒事,你就別操心別人了,”凌霄抬起手想往我背上去,但停了停又放了下去,“你們回學校吧,今天謝謝了。”
“這事本來也是因為幫我們出頭才弄出來的,謝什麼!”威哥很有大哥氣度地揮揮手,凌霄笑了笑沒說話。
徐笑天把凌霄的衣服拿在手上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一會,抬頭對凌霄說:“弄上了,你是留著做紀念呢還是怎麼著?”
凌霄從他手上把衣服拿過去,說了句,當你給我簽名了。
陳志遠很積極地去攔了輛車,招手讓我們過去。
“那我們先走了。”我說。
“嗯。”
剛走了兩步,聽到凌霄在身後說了句:“回去給我個簡訊。”
我扭頭看他,想問為什麼,我又不是一個人走回去。凌霄也看著我,樣子挺平靜,眼睛靜得像一潭水,我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點了點頭。
太久不運動就是這樣,隨便活動一下就能體會到什麼叫老胳膊老腿兒,那叫一個腰痠背疼腿抽筋啊。一進宿舍我就往床上倒,剛一碰到床板就忍不住一聲悲鳴,慢慢地翻身,改成正臉衝下趴著。
“這算跌打腫痛!擦吧!”威哥扔了個瓶子到我枕頭邊。
“我全身都跌打腫痛了,我得用這個洗澡……”
“你能不能再裝像點,”威哥開始掀我衣服,“你撲過去那個猛勁,那人沒讓你打翻也讓你嚇倒了。”
“英雄救美!”陳志遠補充。
“老子救你個蛋。”我罵了一句,一邊在威哥手底下掙扎,一邊琢磨我怎麼就能飛著過去救凌霄呢。
“你老實會!我給你擦藥呢!”威哥怒了,直接卡住我脖子摁在床上。
“你那個熊掌,我求你了,換個人,換個人。”我受不了,威哥整個一個澡堂子裡搓澡的勁頭,皮都快給我搓下來了。
“媽B!徐少你來,真他媽難伺候!”威哥把瓶子扔給徐笑天。
“老子一個殘疾人……”徐笑天接過瓶子走到我床邊。
“你傷的左手啊,又不是右手!”威哥憤憤不平。
“他不是左撇子麼。”陳志遠提醒威哥。
威哥像是想起來了,一咬牙又過來,打算繼續給我搓澡。
“別啊!”我眼淚都要下來了,“徐笑天你個白眼狼!”
“我來吧,”徐笑天樂了,攔下威哥,“我就吃飯用左手。”
徐笑天的手和威哥的手相比,那簡直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我閉上眼,當按摩了。腦子裡一直在翻騰剛才的事,這事要讓我媽知道了,估計得嘮叨我一年,我嘆口氣,一向不參與打架鬥毆事件的優秀青年,居然打得要趴在床上抹藥的地步。
“疼麼?”徐笑天問我。
“爽。”我眼睛都懶得睜開。徐笑天的手挺軟,而且很暖和,在我背上跟熱敷似的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