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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給你!”那孩子衝著電話喊,聲音挺大。他除了眼睛,再沒有別的地方能找到杜心宇的影子了,杜心宇很少發脾氣,也從來不罵人。
“滾蛋,我懶得去說……你他媽才裝B,等等,你都不用裝,你有……”那孩子說著就笑起來,眼睛眯縫成兩條小彎鉤。
凌霄嘆了氣,他有點想不通,這麼漂亮的孩子說話怎麼這麼糙,但視線卻始終無法離開他。
“不跟你廢話了,我這會有事,沒空去……怎麼可能順路,你大爺的兩個方向啊!”
凌霄想了想,把車發動了,沒有回家,直接順著路往前。
“喲,凌大少爺!”凌霄走進道館的時候,方強正好從裡面出來,見到他馬上跑過來往他肩上一拍。
“你出去?”凌霄往裡走。
“哪也不去,你來了我肯定陪著!”
凌霄在靠牆的椅子上坐下,方強拿了瓶水過來遞給他,在他旁邊坐下:“那孩子還沒來呢。”
“我在路上看到他了。”
“你就這麼總來看著有什麼意思。”
“不知道,心裡踏實。”
“踏實個屁啊,這孩子除了眼睛有點像杜心宇,還有什麼啊,又不跟杜心宇長得像狐狸似的,這就是個刺兒頭,脾氣還衝……”
“你能打聽到他名字嗎?”凌霄打斷方強。
“喬楊,就等你問呢,早問過他們教練了。”
23、番外 最後的夏天 。。。
“借你家車用一下唄,送心宇去機場。”貓打電話給凌霄。
“好。”
杜心宇要回家了,從那天再次不歡而散到現在杜心宇走,凌霄都沒有再找過他。不是不想找,是不敢找,他害怕見到杜心宇,害怕再也見不到杜心宇。
心煩意亂。
課上到一半,凌霄就再也坐不住了,他給杜心宇發簡訊,可杜心宇一直沒有回。凌霄突然站了起來,跟旁邊的彭傑說了句東西幫我帶回宿舍,就彎腰從階梯教室後門走了出去。
凌霄車開得很快,風颳在臉上像刀一樣。快開到杜心宇租房的小區時,他又慢了下來,去幹嘛?去說你不要走?還是去說一路順風?
“玩就有個玩的樣子……”
杜心宇這句話像根刺一樣紮在他心裡,只要一想到杜心宇,就會狠狠地疼一下,那種瀰漫全身的痛,多一秒都承受不了。
他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卻看到杜心宇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他回了簡訊,很短,5個字,和貓在一起。他刪掉這條簡訊,他手機裡存了好幾百條杜心宇的簡訊,可是這條他不想留。
疼。凌霄撥了個電話。
“你在店裡嗎。”
“在啊,你幹嘛,又要扎耳洞麼?”
“嗯。”
“你有病啊,要扎一次扎完啊,想起來扎一個,再想起來又扎一個,多不好恢復啊……”
“我樂意。”
凌霄平時很少去蘇娜的店,紋身什麼的他很牴觸,但是他去打耳洞。他喜歡耳釘刺破耳垂那一瞬間的感覺,說疼也不算疼,但有很微秒的舒暢。之後至少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只要捏一捏,就會很疼,他承認自己有點發瘋了,想到杜心宇他就會捏一捏,甚至希望那傷永遠不要好。
可是傷總是會好的,好了就不會再疼。
要疼就只能再去扎一個傷口。
“今天要不多打幾個吧,你到底想打多少個,一次給打全得了。”蘇娜看著凌霄,這已經7個了,而且什麼都沒戴,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時尚。
“不要,”凌霄靠在椅子上,手扶著額頭,“就一個。”
“你玩老孃呀!”蘇娜怒了,不知道這大少爺到底有什麼毛病,“你信不信我拿根大頭釘給你摁過去!”
“好。”
蘇娜嘆了口氣:“哎,服了你了,還左邊吧,右邊都已經打到軟骨上了,不太好。”
“隨便。”
耳釘扎穿耳垂的時候,凌霄閉上眼睛,杜心宇。
杜心宇要走了。
凌霄開著車,貓和杜心宇緊緊靠著坐在後座上,小聲地說著話。
“給我電話哦。”
“嗯,你平時注意休息。”
“放心啦,你要老實點,等我有假就去看你。”
……
凌霄覺得心一點一點結成冰,然後再一點一點裂開,幾乎不能呼吸。
一直到杜心宇登機,凌霄也沒有跟他說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