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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都留著沒刪。
一直以來都覺得收到他的簡訊很無聊,但是現在,連著兩三天沒有他一點訊息,我突然覺得有點不習慣。
徐笑天也沒睡著,在上鋪第17次翻身,我都數著。
“你醒著?”我輕聲問。
“沒。”
“我醒著呢。”
“速度睡著。”
“老子睡不著。”
“唉,”徐笑天嘆口氣,胳膊從床沿伸下來,拿著個MP3,“給。”
“有毛用。”我接過來塞到耳朵裡,徐笑天衝我比了箇中指,我一腳踹到床頂上。
“兩個雞腿!”威哥說。
我和徐笑天愣了一下,趴在床上樂不可支。
“我操,這還睡個屁。”徐笑天邊樂邊悲哀地說。
“真羨慕。”我按開音樂。這大概是徐笑天的催眠專用音樂,鳥叫蟲鳴,流水風聲什麼的,聽了一會我感覺我可能會一不小心就成仙了,然後還就真的睡著了。
今天星期三。
好像沒睡幾分鐘,就感覺有人拍我的臉,把我給拍醒了。徐笑天的臉在距離我20公分的地方,手上舉著我的手機。看到我睜開眼,他笑了笑,說:“睡得真死,你孃親電話,都三個了。”
“幾點了?”我接過手機。
“一點。”
“中午?”我覺得我沒可能睡到這個程度。徐笑天捏著我下巴把我頭扳向窗戶的方向。豔陽高照。
“喂,媽。”
“我跟你爸馬上上飛機了,你記得晚上回家啊,你妹沒人照顧啊……”
“嗯嗯嗯,知道了。”
我坐在床上發愣,威哥和志遠都不在宿舍,徐笑天破天荒地居然在擦玻璃,我看了很久也不敢確定,只能試探著問:“您這是在擦玻璃?”
“沒,”徐笑天一手舉著抹布一邊衝我很肯定地說,“我在做早操。”
“你閒得蛋疼吧,沒事給我打飯去。”我摸摸肚子,居然有點餓了。
“那。”他指指桌上。
“這是飯?”我看過去,一陣感動,撲過去,“徐少你太偉大了!”
“這是你家偉大的威哥打回來的。”
“嗯?出什麼大事了!”我有不祥的預感。
“你電腦開不了機了。”
“我——操——”
我很悲憤地跪在機子前折騰了兩個小時,最終還是把機子扔到了電腦城。徐笑天打電話來問要不要去上課,我說還上個毛課,沒有心情了。
“那你一個人逛街?”
“反正下午要回家,我媽下令不能讓喬朵朵單獨在家。”
“那我去網咖了。”
“靠,你去上課啊,馬上考試了,你不去抄抄筆記打聽打聽範圍什麼的……”
“讓陶然去吧,這事姑娘拿手。”
“你倆還沒分哪!”我都驚詫了,陶然到底在想什麼呢。
“沒有,我估計得死在她手上了。”徐笑天還能笑得出來。
“其實她也挺好的。”
“嗯,挺好的。”
離喬朵朵放學還有一個小時,我在她們學校附近的步行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路邊的店在午後的陽光中顯得一水的懶洋洋,我進一家店,轉一圈,出來,再進,轉,再出來。迴圈了十來次之後,一個步行街的保安開始跟著我轉。
我走進一家店,保安站在店門外裝作若無其事,一副專業跟蹤竊賊的樣子。我從貨架上拿下一頂帽子,戴在頭上,對著鏡子,這帽子挺好看,看來半天,我突然驚恐地發現這是凌霄經常戴的那一款。
我一把將帽子摘下來,差點扔到地上,考慮到保安還在外面在盯著我,我壓下了把帽子扔到地上,再踩兩腳的念頭。我在心裡反覆告訴自己,我真不是因為凌霄總戴這樣的帽子才會拿一個來試的。
逛街也逛得這麼鬱悶。
我像一個專業盜賊一樣,在步行街的小巷裡來回穿梭了若干次之後,成功地甩掉了保安。
穿過步行街就到江邊了,我過了街,站在濱江大道上,想起那次天真爛漫的春遊。只是一閃而過,我皺皺眉,不能多想,因為那次春遊的後半部分又是凌霄。
“操。”我覺得我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在哪裡,總能想到凌霄。
我點上煙,在路邊找了張能曬到太陽的長椅坐下,看著從步行街裡走出來又走進去的人群發愣。夏天來了,捂了一冬天的漂亮白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