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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無比享受的表情,蔡北迅速了抿了一口咖啡,暖燙的液體在嘴巴里彌散,滿滿的,全是苦澀。
作者有話要說:把自己虐到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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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北是被臉上的細微觸感叫醒的,睡夢中的蔡北不耐煩地撓了撓臉,神智不清地抗議:“去去,別煩我,再讓我睡會兒。”然而臉上癢癢的感覺卻還是沒有褪去,蔡北痛苦地睜開眼咆哮了一句:“鍾越我和你說過多少……”
咆哮的話語戛然而止。寬大柔軟的雙人床並沒有另外一個主人的痕跡。小狗正蹲在床上,無辜而又期待地望著一臉怒氣未消悲哀又起的蔡北。
對了,昨晚回來就已經太晚,根本沒有給狗狗喂晚餐。蔡北看了看床頭的手錶,才四點不到。頭疼得厲害,蔡北隨便套了件厚毛衣,給狗狗熱了點吃的。小狗湊在餐盤裡吃得迅猛,蔡北在一邊瞧著狗狗的背。以後,就我們兩個了。
把狗狗餵飽了蔡北又躺回床上,習慣性地睡在靠裡側,蔡北的睡眠習慣並不好,一個人睡的時候從來不願意面朝牆睡,總是莫名地覺得背後沒有安全感。蔡北睜著眼瞧著自個兒左側空蕩蕩的半張床睡意全無。
鍾越離開尚未過完二十四個小時,好像他就只是出個差,似乎下一刻他就會推門進來。蔡北豎著耳朵,黎明未到的黑夜卻只有寂靜。分離還沒有真實感,內心的憧憬尚未風乾,現實的悲哀卻已經無處不在。
蔡北睜著眼等到了天明,起床洗漱吃早飯去上班。週一上來的孩子們似乎也渾身都是假日虛耗過度的疲憊,蔡北是早上八點半開始的課,學生老師一律昏沉沉。捧著一堆作文字從走廊走回辦公室的時候,蔡北一個不留神就被個跑過來的學生撞了一下,作文字散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高壯的男生道著歉一邊蹲□幫蔡北收拾。
“嶽威?”蔡北看清了那人是誰,頓時有點哭笑不得,“怎麼總是這麼莽莽撞撞的。”
那孩子一抬頭看到是自己撞了一回又一回的老師,年輕的臉上頓時滿是羞愧的紅色:“對不起啊,蔡老師,我把作業本給你收好。”嶽威個子要比蔡北壯實,連手腳都比蔡北利落,迅速地就把散落一地的作文字都收拾好,重新放到蔡北手上。
蔡北站起身來笑笑:“好了,你快回教室吧。”
“老師,”嶽威叫住已經快要轉身走開的蔡北,臉上的神情有點靦腆的擔憂,“老師你注意身體。”
蔡北迴到辦公室的時候,同屋的兩個女老師正湊在一臺電腦前面不知道欣賞些什麼,嘰嘰喳喳笑得甚是開心,看到蔡北抱著教材作業進門,靠外面的年輕女老師才抬起頭來:“小蔡老師下課啦?”
蔡北笑著點點頭繼續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另外一個年長一點的女老師也從電腦前面抬起頭來,望著蔡北有點擔憂的說:“小蔡今天不舒服?氣色不好看啊。”
“沒,昨晚睡晚了,困著呢。”蔡北把作文字放好,一邊拿出下節課的教案修改,“你們在看什麼吶,那麼有趣?”
年輕的女老師捂著嘴笑:“看一個冷笑話的部落格呢,我給你念一個啊。”
說完那女孩子就用甜甜的少女音唸了一段笑話,確實挺可愛的,蔡北也象徵性地笑了笑。如果不是記性太好,不是心態太執著,很多時候沒心沒肺的開心都是容易。
這天午間蔡北吃掉了四兩米飯,一個紅燒獅子頭,一碗冬瓜排骨湯,外加一小碗西紅柿炒雞蛋。同桌的女老師笑著說:“小蔡老師你是餓久了吧?而是終於正經要增肥了?”蔡北看著油膩殘餘的餐盤豪爽地笑:“好像是餓了好幾頓的感覺啊。”
蔡北一直在學校待到晚上九點才開始收拾東西回家,從高中校門出去到公交車站有一條小道,一般晚間都沒什麼人,蔡北是走慣了的,這天卻覺得有點渾身不對勁。身後遠遠傳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讓蔡北心裡不寧靜地打著鼓,不由加快了腳步。走到轉角的時候,一個黑影猛地從後面冒出來,蔡北嚇得快要驚叫了,倒是對方先出了聲。
“蔡老師?!”奇了怪了,一天居然還能偶遇個好幾次,嶽威看著蔡北臉上的驚魂未定有點內疚,“嚇到你了?”
“還,還好。”蔡北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你是走讀生?”
“是啊,我就自個兒租了房子,我媽陪著,你看,”嶽威手一指前方的一排平房,“那裡的出租房幾乎都是我這樣的學生和家長租的,別看外面看起來破落,裡面住著其實挺乾淨的,裝置也齊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