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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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做出判斷的力氣,甚至連喘氣都感到費勁。我真想就這麼睡過去,一覺醒來便已身在天堂,這樣一來我就感受不到這悲慘的人生,也不會擁有這虛假的愛情…
他會是第二個武堯嗎?會是那個第二個拋棄我的人嗎?
我曾經每天都在幻想,幻想著我們未來的美好生活,幻想著我跟他以後將寫下怎樣的故事。但現在看來,這些“美好生活”也只不過停留在我的腦海,只是幻想而已。
他還是會像武堯一樣,會像他一樣丟棄我,連同我給予他的愛也一併丟入那冰冷的深淵。
是時候該離開了,離開歐陽澤,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充滿著虛假的地方,去追尋那最真實的人性溫暖…
克里斯桃曾留個我一張字條,上面有著她的住址,她說過當我外出迷路的時候便可以去她家,即使是深夜她也會給我做好吃的,滿足我那填不飽的胃。
外出迷路?這也只不過是一個由頭而已,她知道我不會外出,更沒有迷路這一荒唐的說法。之所以把字條給我並留下一個藉口,一定有更深的意思在裡面。
我翻尋著床頭櫃的抽屜,翻著抽屜裡那一瓶瓶的藥罐。我記得她曾經把紙條放進去了,在我喝水的時候,把地址寫在了說明書的反面,順手塞進了抽屜。
“沙沙…”
瓶子裡藥丸相互碰撞發出的響聲為這漆黑而又安靜的屋子裝點著“生機”,也在提醒著歐陽澤我並沒有熟睡。
一張張寫滿著英文說明書讓我分不清哪張才是寫有地址的,黑暗中仔細看著說明書上的文字無疑是在挑戰我的視力,同時也加大著難度。
同樣是英文,手寫體就是要比列印體好看。特別是從克里斯桃手裡寫出來的手寫體,那叫一個漂亮,飄逸、柔美。就像是幾名舞者在紙上留下了自己的豔影,一個個疊加起來,就成就了那秀美的文字。
雖然已是深夜,但我還是選擇此時離開。在這麼個虛假的地方,真的是一秒都呆不下去。我不想明早起來再看到歐陽澤的臉,看他那冷冰冰的表情,更不想明天跟著他去醫院安排時間做手術…
做手術?
猛然想起,今晚他要帶著我去醫院那副決絕的樣子。如果他對我沒有感情,為什麼要用那筆錢來給我治病?何不就投入公司挽救危機,或者去養他口口說“愛他”的那個清?
只覺得大腦一片混亂,我是真的分不清真假了,真的不看清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了…但不管事實是怎樣,我都應該選擇離開,放空一下我的思想,讓我跳出這一片混沌,看清事情本來的面目。
我輕手輕腳的穿著衣服,生怕動作一大會弄出聲響吵醒歐陽澤。只是穿上衣服而已,所以沒花多久就已穿戴整齊。
我沒有收拾衣服,也沒有拿走什麼東西。因為這畢竟不是外出郊遊,這是離家出走。站在房門口看著屋裡的傢俱還有那沾染著我的氣味的床單被褥,只覺得心裡頭酸的很。
這畢竟也是我住了這麼長時間的家,多少也有點感情,倒也不是對曾誰在這張床上的人,而是那些溫暖著我身體的床上用品…
該走了,不要再留戀了!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最後一次衝著家裡所有的東西揮手告別。這一次我是真的要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走了,不要再找我了。那錢你還是投進公司吧,事業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忘了我…
將字條壓在了他的鑰匙下,這樣一來他便可以不再擔心,不再擔心我的死活,專心去找他的“真愛”。
當然,被壓下的不止是離別的話語,還有心裡那份對他執著的愛意…
“啪嗒。”
隨著那一聲清脆的門鎖聲的響起,我也離開了這所家的懷抱,離開了那亦真亦假的愛情。
克里斯桃真的成為我在美國唯一的友人了,也是唯一關心我的人。這次去找她不止要懇求她收留,也要向她詢問些關於歐陽澤的往事,問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克里斯桃曾經說過,她曾經在歐陽澤家做了很久的保潔。因此,她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說不定裡面就包括那個歐陽澤嘴裡說到的“清”,那個歐陽澤最愛的人。
“呼呼!”
深夜就是寒風表演的舞臺,廣闊的大地都給它展示力量的機會。走在路上,一陣陣凜冽的風從四面八方湧來,不斷地侵襲著我的身體,侵襲著我原本就脆弱的神經。
出門的時候雖然穿的不算薄,但一層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