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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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醒了魏之遠;拎著他的後脖頸子;一路腥風血雨地跨過滿地的人;像扛麻袋一樣把魏之遠扛到了車廂裡、他自己的座位上,用栽蔥的動作把魏之遠扔到了座位上;站在旁邊;山雨欲來風滿樓地說:“你怎麼回事?”
魏之遠意識到自己犯下大罪,萬死莫贖——非得挨頓臭揍不可;出於“坦白從寬”的一般法則;他把自己的推理過程、實踐經歷以及逃票所有步驟都交代了。
魏謙聽了他的歷險記;覺得三胖說得對,這熊孩子可能真是個黃鼠狼變的,找死都找得這麼機靈!
他正打算不顧公共道德地破口大罵時,就聽見魏之遠肚子裡突然發出了一聲空腹的響動,男孩按住肚子,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仰著一張蒼白的小臉看著魏謙。
魏謙看了看他,在那一瞬間,表情幾乎是憂鬱的。
大哥被魏之遠活生生地磨沒了脾氣,只好無奈地從那輛傳奇的小推車上給那小崽子買了一個麵包,一根火腿腸和一瓶礦泉水,在旁邊看著他像頭小餓狼一樣狼吞虎嚥地塞了進去。
魏之遠吃飽喝足,預感此時不能善了,惴惴不安地從座位上下來:“哥你坐。”
魏謙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了他一眼,魏之遠感到自己的小脖子附近陰風陣陣,頓時連大氣也不敢出了,默默地坐了回去。
剩下的將近二十個小時,魏謙是靠著座椅背全程站下來的。
他們在廣東某市下了火車,找個地方先休整,住進了一個價格過得去的小旅館,先睡了個昏天黑地。
睡醒了,魏謙沖了個澡,又買了點盒飯回來吃了,等兄弟倆休息好、吃好了,魏之遠就如願以償地捱了一頓臭揍。
精彩紛呈的男子單打過後,魏謙用旅館前臺的電話聯絡到了趙老九,然後他從兜裡摸出了二十塊錢給魏之遠,嚴厲地警告說:“餓了就自己出去買東西吃,不許離開這裡超過一百米,再敢亂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魏之遠:“哦。”
魏謙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抽了一巴掌:“聽見沒有!”
魏之遠連忙挺胸抬頭,中指貼褲縫,用納粹呼喚“元首萬歲”的腔調彙報說:“聽見了!”
沒過多久,樓底下來了一個騎摩托車的人,載著魏謙走了。
魏之遠把頭伸出了窗外,一路目送大哥離開。
這裡的夏天熱得沒邊,空氣溼漉漉的,好像一個大蒸籠,看大哥的意思,是打算在這待上一個多月。
魏之遠不想給他添麻煩,他專心致志地趴在了床上,晾著他險些被打腫的屁股,同時思考起自己怎樣才能不做一個拖累的問題。
趙老九已經先魏謙一步回來了,熱情洋溢地請他吃了頓飯,酒過三巡,才拿出一份合約來給他看。
魏謙的酒量只是一般,和真正海量的人不能比,但他心裡的弦繃得太緊,硬是撐出了十分的清明。
他知道這份合約就是個笑話,打黑拳本身就是非法的,簽了它,不代表受法律束縛不能違約,而是宣佈自己把命交出去了——自願,生死兩清,銀錢兩訖,各不相欠。
上面標註了價碼,按級別排,最低階別的,贏一場一千,級別越高贏錢越多,挑戰頂級拳王贏了,能拿到一個在魏謙看來難以想象的天價……當然,他也就是看了一眼而已,沒動不該有的心思——他聽說過這些頂級拳王,這些人都經歷過極其嚴酷的訓練,一條腿能掃出一噸,真被他一腳踹結實了,能當場從臺上飛下去五臟破裂,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老九冷眼旁觀他仔細推敲合同,發現這小子面熱心冷,推杯換盞就坡下驢的本事駕輕就熟,很是知道怎麼給人面子,但談到真格的,卻不那麼好糊弄。
趙老九點起一根菸,睨著魏謙說:“各地的規矩都大同小異,你也多餘看,我跟你念叨唸叨咱們這不一樣的——頭一個,你不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就算你想走,也得給我打完三場。四爺包吃包住,但是你得給他老人家臉,這道理你懂的對吧?”
魏謙不動聲色:“還有呢?”
“開弓沒有回頭箭,”趙老九接著說,“就是上了臺,只准往前,不準往後,只准升級,不準降級,什麼時候上臺,怎麼個打法,你得聽我……也就是四爺的安排。”
這也就是說,哪怕上午剛被人把腿打折了,下午胡老闆一聲令下,他就是爬也得爬上擂臺,還是和比以前更強的人對陣。
魏謙垂下眼睛想了想:“九哥,別的地方可真沒這個規矩。”
“這道理九哥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