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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子,學習這麼好,將來想出國嗎?我可以先給你攢……”
他一句話沒說完,魏之遠突然抬起頭來,被顯示屏映得發青的臉色難看極了,好像聽見了什麼可怕的話。
過了好一會,魏之遠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這才匆匆垂下眼,掩飾著什麼一樣地低聲說:“不想,你早點休息吧,別說話了。”
魏謙只休息了這一天,第二天,他就照常爬了起來,訂好了去專案所在地的火車票,玩命似的去工作了。
老熊點了三胖跟著他,老熊認為,三胖這人,內心和外表一樣圓潤,比魏謙穩當。
魏謙跟個肺癆病人一樣帶著口罩,在車上咳得死去活來,三胖只好任勞任怨地照顧他,順便嘴貧口賤地嘮叨幾句:“你三哥我這個監軍當的啊,真是窩囊,就是個小太監,伺候大爺來的。”
魏謙:“嗯,挺合適的,監軍多太監。”
“你媽!”三胖惆悵地捶了魏謙一下,想起身後揹負的三千萬,真是跳松花江的心都有,一籌莫展地哼哼起來,“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魏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三胖愁苦地問:“爹爹,真不行,你是打算賣了喜兒我還債嗎?”
“不會。”魏謙說。
三胖老懷甚慰。
魏謙補充:“閨女你太醜了,我怕黃世仁看見你嚇尿了褲子。”
三胖長嘆了口氣:“你說你是有病嗎小同志,你現在有房有事業,大學畢業證也快到手,他媽的春風得意啊!你作什麼死啊你?說真的,咱倆下站下車,賣回程票,現在打道回府還來得及。”
魏謙翻著專案材料,像是要把每個標點符號都印在腦子裡:“我能拿下來。”
三胖搖頭嘆息:“你就是一塊茅房裡的石頭啊,又臭又硬!”
他一雙蒲扇一樣的胖手不安地搓著膝蓋,好一會,才破釜沉舟一般地一拍大腿:“行吧,你三哥上輩子欠了你的,你說吧,怎麼辦。”
第四十章
魏謙和三胖到了目的地;老熊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上回給他們介紹專案的朋友舉著個鞋盒子上裁下來的硬紙板牌子;在車站迎著他們。
老熊這個朋友原名李狗蛋;長大後自己改成了李風雅,是個農民出身的企業家;早年當包工頭帶建築隊發家,是老熊倒騰茶葉的過程中認識的。
李風雅的副業是全國各地四處倒騰土特產;主營業務則有倆,一方面搞建築,一方面搞拆遷;連拆再蓋,一條龍服務,包了。
然而他賺的依然大抵是辛苦錢,早就瞅著投資開發的那些人眼紅了,只可惜手頭弄不來那麼多錢,才想著拉人入夥。
可惜上回老熊來看了一眼,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興趣,李風雅本來以為這事黃了,沒想到還有轉機,因此接人接得歡欣鼓舞。
李風雅有四十來歲,其貌不揚,長得又黑又瘦,雙眼內凹,身高不足一米七,腰圍不足二尺一,乍一看,像一塊黑乎乎的牛肉乾。
寒冬臘月裡,他也不嫌冷,外套拎在手上,身上穿著件名牌襯衫,袖子卷著,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揉搓得像一塊鹹菜乾,前擺塞在了褲腰裡面,後襬露在了褲腰以外,走路時隨著他歡快的步伐活蹦亂跳的起伏,活像穿了個屁簾子。
雖說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可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即使身披金縷玉衣,別人也只會以為他把家裡竹片子涼蓆抱出來捆身上了。
魏謙已經見過一面,因此見怪不怪,三胖卻沒見過這麼富貴的窮酸,大吃一驚,偷偷跟魏謙咬耳朵:“喲,這位大兄弟是從哪個煤窯裡爬出來的?”
魏謙說:“黃世仁一號坑。”
三胖恨不得縫上自己的嘴。
有客遠來,按規矩,李風雅自然是要招待一番,到了飯桌上酒過三巡,互相“青年才俊”“老謀深算”之類臭不要臉地吹捧一番,李風雅才開始說正題:“上回是我想得太簡單了,眼下除了咱們,還有好幾家都盯著這塊地,聽說有一家還請了個外國設計師來規劃,狗長犄角裝洋啊,弄得挺是那麼回事的。”
三胖忙問:“我們都是外地人,不懂裡面水有多深,那您覺著這事靠譜嗎?”
李風雅砸吧了一口小酒,搖晃著腦袋嘆了口氣:“難說。”
“怎麼?”
李風雅壓低了聲音,用筷子沾著酒在桌子上劃了一道,伸長了脖子,壓低了聲音說:“因為我一直惦記這事,所以也活動了不少關係,不瞞你們倆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