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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的鬆懈。裴文歌彷彿是睡的迷糊了,他以從沒有過的放鬆,一邊任由人處置,一邊問:“有人來嗎?”正在給他壓腹的護士,她忽地感到了一股悲涼,眼睛稍稍見紅,輕聲應道:“容太太來了。”他似懂非懂地頷首,半晌,試探著說:“能讓她進來一下嗎?”
直到性命攸關的關頭才出現的人,會願意進來嗎?護士拿不定注意,她從醫生那兒討取了一個眼色,只好讓同事接替了她的位置,自己跑到門邊,喊著容太太的名字,連續催了好幾次。容太太猶猶豫豫地出現了,她驀地睜大雙眸,顯然是被產床上那攤血給嚇住了。裴文歌無力去照顧她的心情,他的嘴邊扯起了一份歉疚的笑,說話時在氧氣罩上吹出了白霧:“太太,我可能會死掉,所以能麻煩你……給少爺打個電話麼?”容太太下意識想要拒絕,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裴文歌臉上的哀求好明顯。她從皮包裡拿出手機,驚恐又抗拒地盯著裴文歌,每按下一個鍵,都幾乎要把它摳出來。
電話接通了,容太太生怕兒子生氣,只好將電話擱在了裴文歌耳邊,開了揚聲。接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