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吧,他不免如此猜測著,然後把被子拉上了些許,將臉埋在散著淡淡藥味的被子中,孩子氣地摩挲了幾次,這樣的墳墓也真不錯。於是,在滿滿的純白包圍下,在這座讓他很滿意的墳墓中,他的神情漸漸平靜了,很快又陷入了昏睡。
此後很長時間裡,裴文歌再也沒思考過任何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誰送他來的,連昏迷前經歷的殘暴都像隔著一層紗布,看著朦朧不真切,他甚至沒有一刻去想過,容沛現在又在何處。他關閉了心扉,不去聽,不去看,也感覺不到自己,肉體之於他彷彿不存在了,彷彿那時就在容沛的手心化成了粉末。所以他多數是沒感覺的,偶爾有稍微清醒的片刻,很詩意地覺得,自己大概只是遊離在人世的一抹思緒了,否則怎麼連疼痛都不見了?畢竟是受了那些傷的。
許多深夜裡,他在夢中驚醒,慌張得厲害,慌得在黑暗中四處張望,卻沒見到絲毫能讓他安穩的東西。而這是他最能覺得自己還活著的時刻,他估計人若死了總不會做夢的。沒有人陪伴在病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