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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他驀地就心發緊。那個讓他討厭的人,就是在今天晚上來的。
這時,有汽車從大門駛進來,車頭燈從落地窗上掠過,容沛明明是不可能的,卻清楚聽見了汽車引擎的聲音。那引擎熄滅了,車門被開啟,有人從車裡跨了下來。來人踏著沈著的步伐,鞋跟踩踏在地板上,一聲一聲的,非常有節奏。他的心臟被帶著走,隨著那漸次接近的腳步而緊縮,來人的越是接近,他的心就越是發疼。他的心太疼了,疼的幾乎受不住了,臉色因此變得慘白,還得用手拼命按住了心口,他都不明白為什麼都這麼疼了,夢居然還不肯終止。
夢繼續下去,卻不是他所預見的樣子。爺爺領先走進了客廳,身邊跟著四個大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爺爺的左手沒有牽著一個小男孩,那個男孩子他沒有來。容沛的眼前暈開了黑色的霧,他不由得大口喘氣,嘴唇在無助地發抖,可他強撐著,那樣重要的一份禮物遲到了,他用怒氣撐起了他自己,站起來走到了爺爺的面前,如同小野獸似的瞪著他。爺爺起初弄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回以探究的眼光,接著似忽然明白了,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把禮物給孫少爺。”
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就這樣遞到他面前,大膽地遞給了他,容沛把盒子接過手,反覆打量,很快確定這巴掌大的盒子裝不下那個人,除非記憶在跟他開玩笑。他感到了被愚弄的憤怒,惡狠狠就把盒子砸到地上,摔在了爺爺面前,喊道:“你當我是傻子嗎?!我要的不是這個!”爺爺手扶著柺杖,低眉凝視著他,沈毅又不帶感情,慢慢說:“聽清楚,容沛,你只有這份禮物。那個人,我不把他給你了,我把他送給了別人。”
這句話剛往耳朵裡邊鑽,容沛的背脊就竄起了一股惡寒,雙腿軟弱得近乎要讓他癱倒在地上,爺爺的表情中有毫不掩飾的嘲諷,這深深刺激了他,他瞪直了猩紅的眼睛,拿死不罷休的蠻勁,一字字地說:“交出來。”爺爺高高在上地站著,罕見地微笑著,像一個慈祥的長者,說:“是你不要他的,容沛,你還讓我把他留著自己用的,你別忘了,這都是你說的,他不過是……”而話還沒說完,也沒機會說完,容沛已經越過極限地失控了,他猛用力撲了上去,保鏢動作極快地攔住了他。
☆、21【渣攻賤受狗血清水文】
在對那個人施暴完之後,他曾和爺爺的保鏢有過一次對打,那時候他還能堅持一陣子。然而在這個夢境裡,他才四歲。他完全打不過這幾個人,他只能拼盡全力地踢打著拳腳,通紅的雙目全是戾氣,緊緊地盯著幾步開外的爺爺,發瘋似地吼叫著:“把他給我!!你他媽的把他交出來啊!!你怎麼能把他給別人!!!他是我的!!是我的啊!!把他還給我!!”他吼了很久,喉嚨痛得猶如刀在割,但這都不算什麼,內心的害怕真正叫他受不住,怎麼叫囂都驅散不了恐懼。他終究是被保鏢們按在了地上,漂亮的五官都被情緒所扭曲了,略為猙獰。
爺爺袖手旁觀,懷著看戲的態度,容沛無暇去顧及場合了,他的四肢給鉗制得死死的,頭給摁在了地面上,臉頰被刮出了傷口,樣子實在很難看,然而他沒有心情去理會賓客會怎麼看待自己,只能想著爺爺所說的話。在他四歲生日的這天,那個人被送去給了別的人,那不等於他們兩個人從來沒相遇過嗎?那這不就是說,那個人的溫柔,那個人對自己的好,全部都不會存在嗎?
如果從來沒有相遇……他身邊就沒有那個人了,就和現在一樣,沒有那個人。他從回來到現在,算算日子還不到一年,這沒有那個人的日子,真是太苦了。那如果這二十年來,那個人都沒陪在他身邊,他怎麼能把日子過下去?容沛想得發了怔,原本的掙扎逐漸消停了,他微張著嘴唇,急促地呼吸著,汗溼的頭髮散亂在額前,神情顯出了幾分空洞,還在喃喃言語著:“這都說好的事,說好的,誰他媽都不能騙我……”可思緒卻在反覆迴響著,如果是這樣,就一定會有別的什麼人,取代他去享受著那個人的愛,去享受那個人的包容。那個人的身體,那個人的心,都會屬於別人,沒有他容沛可以沾染的餘地,可這一切本來都該是他的。
盲目的發洩後,緊隨著的是無比的疲倦,容沛沒有繼續瘋狂的舉止,保鏢們也放鬆了對他的壓制,他依然狼狽不堪地趴著,整個人都找不到一點兒活力,完全不似剛才。那個人赤裸著身體,那具類似毒品的叫人上癮的身體,被他以外的人擁抱著,那個人被別人撫摸,被別人親吻,還被別人佔有了。甚至於,那個人不停想要得到的孩子也不是他的。這些畫面在腦海中殘忍地上演著,他難以接受地用手抱著頭,手指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