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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碰碰這個人了。結果還沒碰上那溫熱的肌膚,手就停住了,頓在了半空。裴文歌面上陣青陣白,唇部也一絲血色也無,容沛的手伸過去,他就閉上的雙目,眼角洩露著一點點溼意,好像是等人引刀奪命,隨時等死。
在這段尋找的時間裡,容沛始終還是有信心的。裴文歌愛他愛極了,所以才會弄的自己那麼慘。他對裴文歌的愛有信心,因而對自己有信心,對未來有信心,相信找到了裴文歌就表示幸福生活的來臨。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假的,痴心妄想。裴文歌愛他,還是愛著他,他能清楚感受得到裴文歌的愛沒變,可是,除了愛之外,所有過去的傷害造成的隔閡就橫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的確是很怕很怕,裴文歌沒有多餘的加以掩飾這一點,他想早早認輸,“你沒有變,你還是那個你。你也不要變,我求你別變,你變了我更怕你。”裴文歌茫然地祈求道,容沛的發怒與溫柔對他衝擊都太大,他有幾分透不上氣了。容沛腦袋空白了幾秒鍾,他緊蹙著眉頭,瞥向了飯桌那邊,父母親都是默默不語,兒子受了驚嚇,在那兒可憐巴巴地啜泣。他又回頭面對著裴文歌,這個男人他真的好想要,他上前張開雙臂將人抱進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著他的額角,讓他聽著自己的心跳,過了半晌,“在我懷裡,你什麼都感覺不到嗎?”他猶帶希冀地問。裴文歌忍住了把他推開的衝動,輕輕搖頭,那年太痛了,痛完他有些感覺就沒了,現在又怎麼還感覺得到什麼。
分開了五年,他們在這一天重逢了,此後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沒再分開過。分開一天都是容沛所不允許的。他們多年以後老去,死去,還是葬在了同一個墓穴。但是在重逢這天往後很長的一段光陰裡,再怎麼擁抱得緊,他們還是活在兩個世界裡。容沛要一點一點地去好好看,那些年他給予裴文歌的傷害究竟是怎樣的,重新仔細地舔舐裴文歌的每一個傷口,想用現在的愛令它癒合。而裴文歌,他比容沛要難的多。容沛不管發生什麼事,目的和信念都是清晰的,堅定的,裴文歌就是在一片迷霧內四處遊蕩。他在容沛製造的迷霧內遊蕩了好久好久,等到霧氣散了,才重新看見了世界,看見了容沛的愛情,那個他渴求了一生的東西。
☆、33【渣攻賤受狗血清水】
容沛的房間還是那樣兒,一晃都五年了,沒變,所有擺設還是在那個位置,就連床單都似當年,深藍色的,沒有任何圖案。冷冷的簡潔的風格,一概的冷色調。書桌邊上倒是多了幾個建築模型,用原木託著,還用玻璃小心罩住。就算是這樣,有人還是不時把玻璃罩子拿開,用柔軟的小刷清理著每一道縫隙,每一個介面處,把可能存在的灰塵刷掉。裴文歌認出了那些模型是他過去製作的,他以為這些東西早就是垃圾進了填埋場了。他奇怪地多看了幾眼,也沒多思索原因,四下裡沒見著自己的行李,便開啟了衣櫥。他行李袋不見了蹤影,衣物倒是擺在格子間,和容沛的放在一起。
這幾年裴文歌比較窮。他沒錢,衣服也買不起多好的,單看還沒什麼,可和容沛的名貴衣飾一對比,真顯得有幾分寒磣。他嘆了口氣,找出了自己的睡衣進浴室洗澡。他洗完出來時,容沛還沒回來,可能是在書房。於是他就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髮,一邊望著銅製的古典檯燈發呆,想釐清思緒。他被非常強硬地留在了容家這個宅子,裴悅被安排在隔壁的兒童房,現在睡下了,容太太還守在床邊看個沒完。他哄完孩子,起初打算若是真走不掉,就回以前的房間住,沒想到容沛不準,抓著他就將他給扔進了這個房裡。房門被反鎖了。他被關住了。
以前,他來容沛房間的目的基本只有一個,那就是過來陪容沛上床,讓容沛發洩。這個他心中明瞭,現在等待他也自然也是為這麼一回事。容沛和裴文歌上床素來粗暴,他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不必去照顧裴文歌的感受,他那玩意兒又大,持久力又驚人,裴文歌由始至終都沒少吃苦頭。後來他真是費足了勁才適應了容沛,能在性交中獲得歡愉,這又開始因有性反應惹了容沛討厭,他一情動,容沛就變本加厲玩他,罵他,又是婊子又是騷貨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原以為再也不必經歷這種事了,結果還是想的太天真,容沛女人玩膩了,又想玩他這種不男不女的。裴文歌想得直湧起酸苦,他很疲憊地倒靠在椅背上,用手扶住額頭,深深地又嘆了一口氣,嘆出了聲。他抓著毛巾的手放在了大腿上,那很靠近他的下身。在和容沛的最後一次做愛中,他受了傷,陰莖的根部現在還有一圈粉色的傷疤,那罪惡的另一個性器官也有縫合的痕跡。他從來沒有再去碰自己的私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