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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想了一想,望向了裴文歌,問道:“從那之後你一直沒勃起過嗎?對性愛也沒有什麼需求?”裴文歌的神色略顯尷尬,幸虧醫生的眼光完全不帶其他意思,他又看了看容沛,容沛允許他說,他才坦誠道:“沒有,我也不想那個,有時候看見些圖片什麼的,也一點反應沒有。”這時,容沛橫插進了一句話:“慢著!你看什麼圖片?”他呆了一下,咬了咬惹禍的舌頭,連忙解釋說:“有時候上網,網頁上會有些圖片,不是我刻意找來看的。”
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他的解釋,容沛把注意力放回醫生那兒,他沒特別表示,僅僅是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漫不經心的。他心中壓抑著一縷期盼的情緒,像是在絕處覓得一處可能有的生機,卻不敢過早肯定。後半世人的性生活是其次,他需要的是他對裴文歌沒有造成不可挽救的傷害。高醫生的壓力有點大,容沛那股子的氣勢在逐漸壓迫他,他清了清嗓子,最好的建議是:“我檢查一下裴先生的下體或者能找到原因,可以試一下嗎?”可語音剛落下,原本還算不錯的氣氛登時大變,高醫生被他們兩人的反應嚇了一跳,只見裴文歌下意識抓住了容沛的外套,身體靠過去,一頭就埋進了他的胸膛,而容沛明知醫生是出於職責,還是忍不住惡狠狠地瞪著他,怒道:“不行!你開什麼玩笑?!這是我老婆!”高醫生也是著惱,道:“容先生,這種問題肯定是要看的,如果你不給檢查,我怎麼能知道原因?”
容沛一聽就有點冷靜了,他拍撫著裴文歌的後背安撫,正猶豫不決,裴文歌蘊含著哀求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悶悶的:“少爺,我不想讓別人看,我們不看病了,可以嗎?求你了。”他聽著更是猶豫了,想狠心忍一忍叫裴文歌脫褲子,裴文歌肯定會聽他的話,但他就是說不出來,先不說要裴文歌忍著難過,光是想到裴文歌要脫褲子給眼前這個男人看,他的心肝都幾乎要裂開了。生孩子是生孩子,現在又不是生孩子,昨晚那個地方才剛做過愛呢,怎麼能讓人看?!可不看又怎麼辦?得治病!他急得兩眼通紅,表情都逼出了幾分猙獰,把裴文歌抱的緊緊的。高醫生又規勸了幾句,結果叫這兩人整的沒辦法,長嘆一氣,說:“要不這樣,你們先回去,容少爺你平時多試著愛撫一下,讓裴先生放鬆心情,也多跟心理醫生聯絡,他這個應該是心理因素影響的可能性較高,如果過段時間還不行,到時候就得過來做全面檢查了。”
連一聲道謝都是倉促的,容沛拉著裴文歌起身就走,茶都不喝了。他決定按照醫生的方法回家慢慢試,以後每個晚上都跟裴文歌好好試,實在不行再做打算,他真是接受不了裴文歌把下體給別人觀察,哪怕對方是一個檢查身體的醫生。他反感到寧願禁慾,做一輩子和尚,也不願意。裴文歌直到回了車上,車子駛離醫院了,那顆急速跳動的心臟才平靜下來。他很怕,非常怕,怕容沛真的要他脫褲子,“少爺,謝謝你。”他不無感激地說,坐在容沛的大腿上,雙臂勾攬著他的脖子。容沛的情緒也鬆緩了些,他把裴文歌的腦袋按在肩膀上,在他的額頭重重地親了幾口,極其慎重的,帶艱澀地說:“傻瓜,你這傻瓜,以後我疼著你,寵著你,再不讓你受傷了。”
☆、得咎41【渣攻賤受狗血清水】
夜裡三點多,萬物寂然,容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隨著夢境的深入,他的睡容起了細微的變化,眉間輕輕皺著,下巴仰高,彷彿是透不上氣來了,有些困難。這個夢十分的混亂,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是觀望著很多個場景。他看見小小的裴文歌站在板凳上學做飯,大約八九歲上下,拿著鏟子,學的很是認真。起初瞅著好可愛,小小的裴文歌在炒東西,在鍋裡笨拙地一翻一反的,還老咬著下唇,但當油煙濺在裴文歌手上,裴文歌疼的縮了一縮時,他的那點趣味就消失了。八九歲正是玩的年紀,裴文歌就在學習怎麼照顧他的生活了。他那時候根本不認為有不妥當的地方,他盡情的放肆,裴文歌竭盡所有的包容。
裴文歌身體的秘密不是秘密。班上的人公然嘲笑著裴文歌,排斥裴文歌,用言語攻擊他。稍微長大些的裴文歌,正在座位上不說話,他一直低著臉,表情呈現和年紀不符合的木然。容沛一觸目便心驚,就算是一個夢,這也是曾發生過的事,他多想離開夢裡逃出去,卻不能放下裴文歌自己在這裡,“我不能放下他。”他想著,慢慢靠近在裴文歌身邊,蹲了下去,伸出雙臂圈住了這樣小的裴文歌,然後一個轉頭,他發現了小時候的自己。那個他就懶洋洋地支頤盯著裴文歌,把玩著鉛筆,蘊含著譏笑。他無法接受那種眼神,隨手抓起了東西往小時的自己猛砸過去,卻什麼作用也沒有,裴文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