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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不到裴文歌會這樣從容自如,連容沛都沒了反應,只傻傻地看住裴文歌,還是江局長見多識廣,他想也沒他們的事兒了,便拍拍兩位同僚的膝蓋,謝了容太太的挽留,告辭了。
她真的很喜歡裴文歌,很喜歡裴悅,她不介意年紀輕輕就成為後母,不介意裴文歌什麼都沒有,在他們身邊,她幸福。田甜支撐不住了,她靠著沙發滑坐到地上,開始流眼淚。她漸漸就哭出聲來,容太太瞧著這女孩子難過,抽了兩張紙巾給她,她沒接,還是哭。裴文歌也就明白了,原來田甜喜歡他,他有幾許懊惱,我們相處了幾年,居然一點兒都沒發覺。其實,他只要用對待容沛的千分之一的溫柔,就能讓人喜歡他。他沒有安慰田甜,在旁靜靜望著,等到她的哭聲漸歇了,他環著手臂,以一種平淡到冷漠的口吻說:“沒有及早發現你的感情,我很抱歉,但到此為止就可以了,你回去吧,以後不必再聯絡了。”
☆、得咎45【渣攻賤受狗血清水】
恐怕除了容沛,沒有別的人會開心。容沛自我中心慣了,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他一個勁兒撲到了裴文歌的背上,勾著他的脖子,像個高興壞了的大孩子。田甜靜止了很久,她抬起哭紅的眼睛,面前的裴文歌和所認識的相去甚遠,她問:“我擔心你出意外,我千里迢迢跑來找你,為你這樣奔波,你就沒有什麼話對我說?”裴文歌望向某處,眉心微擰著,說:“沒有,你好好保重。”他的回答讓田甜很傷心,她剛止住的淚又下來了,哭著問:“你難道就不可能喜歡我嗎?”他沈思了些時,看著田甜,目光顯示出兩分憐憫,憐憫之外只有絕情,“嗯,不可能。”他笑笑,說。
田甜走了之後,容太太好一陣子不能回神。她覺得沒有幾個人承受得住裴文歌那樣的目光,被隨便地瞥上一瞥,身上都能結冰渣,當那女孩子走了,他才逐漸有了溫度。裴文歌頭疼地揉揉額角,後背上掛著個喜不自勝的容沛,他帶點兒請求地問容太太:“太太,能安排人送她回家去嗎?”容太太瞧了兒子一眼,他沒反對,她就答應了,吩咐人去跟著田甜,把她平平安安送回家。晚上,容太太在床上翻來覆去,在琢磨裴文歌的意思,也還真讓她想通了,裴文歌是為那個女孩子好。如果他對她稍微表現的有情一些,也許她就恢復不了了,而他是不會愛她的,任誰都看得出來。裴文歌要麼跟容沛過,要麼自己帶著孩子過,他的心不能給其他男女立足,連讓人踮著腳尖站的地兒都沒有。
元旦前一夜,容先生和太太出門赴宴去了,他們想帶上裴悅,不過孩子不去,留在了家裡。家裡大人沒在,容沛閒著沒事,就聯絡了幾個發小,不外乎楊洋和夏瑜平幾人,讓他們到他家吃晚飯,見見他的小孩,還有裴文歌。裴文歌回來的訊息,在容沛的生活圈中不脛而走,所有人都知道裴文歌回來了,只是容沛不讓人見,就誰也見不著,這會兒他主動給電話了,他們把當天的約全推了,幾乎是電話剛一掛,人就在按門鈴了。宋北朝和夏瑜平還是單身,結婚當爸的還是隻有楊洋,楊洋把老婆孩子都領來了,他女兒也兩歲多了,說話還不是很利索,個性倒是頑皮。
晚餐準備的很完美,從裴文歌回來,這是第一次招待外賓,選單是由裴文歌決定的,以前也曾讓他準備過宴會。陳管家暗中可惜,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那樣的關係,裴文歌真是一個絕佳的管家。剛開始用餐之際,屋外就下了雪,屋內響著微弱的暖氣聲。宋北朝的神經十分遲鈍,比一般人遲鈍的多,他當真是為吃飯來的,夏瑜平不是。他搖晃著杯中的紅酒,不露聲色地打量著裴文歌,發現他不同了。以前的他也還是這麼遷就容沛,但看容沛的眼神是堅毅的,略帶侵略性,現在卻顯得平靜的多,有愛,有憐惜,卻無所渴求。這可不是好現象呀,夏瑜平心想,喝了一口紅酒,容沛有苦頭吃了。
餐後,他們移到客廳閒聊。楊洋的妻子姓氏比較特別,姓木,叫木清,她和容沛不算生疏,當初是容沛送她上醫院生的小孩,這點她很感謝。她在地板上陪女兒玩玩具,要帶裴悅一起玩,裴悅說了謝謝,不玩,自己搬張小板凳在茶几上畫小人畫。宋北朝特別想知道裴文歌這兩年去了哪裡,能讓容沛怎麼也找不到,裴文歌想了一想,簡單說:“我在Z市,平時很少出門,也沒上班,主要是在網路上接單子,幫人設計室內裝修,然後收取佣金。”宋北朝瞅瞅容沛,以裴文歌在學校的成績,就算沒讀到畢業,這幾年完全是屈才了。容沛都不在乎這個,他倒在了沙發上,頭枕著裴文歌的大腿,伸了一個懶腰,活像只吃飽喝足想睡覺的貓。裴文歌拿起一盤的毛毯,攤開蓋在了他身上,把他的頭髮梳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