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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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我不再在寂寞的夜晚哭泣,只是因為我的眼淚,就像旱季的溪流,乾涸了。難過的時候,那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酸澀常常讓我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如果就那麼死了,倒也解脫了。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疼。
所以到現在,我還活著。活著站在林邵年婚禮的禮堂,活著看他與別人攜手共度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考慮了一下,把故事改了個名字,行要對我先前幫我取名的朋友說聲抱歉了。對於取名字這樣的大事我總是束手無策,實在是智慧拙急啊,汗。
☆、Part 6
我以為林邵年走過我身邊時,不會注意到混在人群裡的我。可是當他的眼睛像鷹盯著自己獵物一般鎖定我的目光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多麼無知。
畢竟禮堂還是一個小禮堂,人再多也隱藏不了自己的身影,只需要一眼便能望到頭的地方,任何東西都隱藏不了吧,何況還是一個人。他寄給我請柬,就料到了我註定會來,而我來了也不會跟他聯絡,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我能怪誰?只能怪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他,讓他把自己看得那麼透。
他在我身前站立,隔著幾個人的身影,就那麼看著我,好像這樣就能把我的靈魂看穿。可笑的是,我在這一刻還以為,他會對我說一聲對不起。
身後有人催促他往前走,他轉過頭便直直的往前走,沒有任何猶豫。
我想他一定看到我哭了,我承認我自己是一個很愛哭的人,從遇到林邵年開始,我便成了一個感性的人。他不喜歡我哭,或者說後來他很不喜歡看到我哭。以前我們好的時候他還會耐著性子哄我,到後來便成了煩躁。只要我一哭,他便生悶氣。
在這樣一個場合,在那麼多人面前哭一定很難看。我已經盡力壓制著自己,只讓眼淚靜悄悄的流下來。如果有人看到這樣一個我,一定會很奇怪,明明是一個喜慶的日子為什麼要哭呢。
對我來說,這一天是我的世界末日。
還記得2012年的時候,我狠著心決定,最後一次去見林邵年。那一年,瑪雅人的世界末日預言被大家傳得沸沸揚揚,他們說二〇一二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當夜晚降臨時,第二天的白天不會來。於是我真的害怕第二天的白天不會來,在那一天我特地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只想跟他說一聲,晚安。
打完電話,我一個人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我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面沒有像以往那麼安靜,很多人都在大喊大鬧著,好像這一天就是世界末日了。有很多人急著在這一天表白,有的成功了,喜極而泣。有的失敗了,買醉難過。好像人們都趁著這一天,把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都勇敢的做了。
我沒跟林邵年說多少次我愛你,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是水道渠陳。我沒有追他,他也沒有追我,我們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所以我一直認為,對他說我愛你這三個字,是需要勇氣的事情。
他不知道,其實我每次跟他說晚安,便是在跟他說我愛你。不記得在哪裡看到過,其實每一句晚安背後都隱藏了三個字,我愛你。因為晚安的拼音字母是Wanan,我愛你愛你。
林邵年,你看我跟你說了那麼久,你可曾知道。不過知道了又怎樣呢,他今天還是會跟別人結婚。
在林邵年轉過頭去的那個瞬間,我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睛裡閃著什麼東西,但我希望它不是眼淚。他的眼淚對我來說太珍貴,我承受不來。
林邵年走到牧師的跟前,低聲對牧師說著什麼。牧師時不時的點一點頭,也許是年紀有點大了,耳朵並不好使,所以林邵年要說很多遍,他才能完全清楚。
婚禮對於一個人的一生都是異常重要的,所以在婚禮中,不應該出現任何批漏,否則就會給自己帶來終身的遺憾。
我想林邵年一定是這樣想的。他對所有事都保持著執著,總是近乎完美的去完成一件事情。
不知道人群裡誰喊了一聲,新娘來了。
我本來不想回頭去看,但還是習慣性的回頭。
夏馨馨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她的父親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對拉婚紗的金童玉女。當夏馨馨走過我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我緊緊的反握住蘇暖的手,低聲對她說,“姐,她果然很美。”
蘇暖回了我一句什麼,我沒聽清楚,彷彿這個時候,全世界都只剩下我一個。從來沒有林邵年這個人,也從來沒有夏馨馨這個人,甚至從來沒有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