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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邵年選擇這個時間是不是有什麼深意,我曾經告訴過他,當他無意間看到數字時鐘上的十一點十一分的時候,就說明我在想他。而這個時間現在在我看來,是對我莫大的諷刺。
我故意遲遲不肯起床,想拖延掉這個時間。可是到十點鐘的時候就按捺不住了,在床上又賴了十分鐘,終於還是起來洗漱。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的臉,好像還能看到過去的印記。很多人都說我怎麼二十五六歲的人了,看起來卻只像二十歲。以前不諳世事,以為這是別人對自己的褒獎,現在想想其實別人在拐著彎說我不成熟。所以再聽到這樣的話,我便會忍不住一個人生悶氣,我只是看上去年輕了點,心裡可成熟著呢。
隨便挑了件衣服,又回到鏡子前左看右看。其實我在意的不是衣服合不合適,而是衣服穿上之後整個人看起來精不精神。我一向不喜歡穿正裝,因為穿起來特別彆扭。參加工作之後,因為場合需要不得已買了件看起來很像正裝的修身小西服,我也只是偶爾穿一穿。
等到一切打理妥當,掛在房間裡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一點。我匆匆拿上自己的包,奔到樓下去打車。說來也奇怪,就在前幾日收到林邵年的請柬的時候,我還緊張得不得了。而現在,卻一點緊張的感覺也沒有,好像我只是去赴一場很普通的約會。
我沒有跟林邵年說,我要來參加他的婚禮。
既然他也只是把請柬快遞給了我,想必他也只是想通知我一聲。就像我每節課結束,都會通知我的學生今天該做的作業那樣平凡。所以我也就沒有告訴他我會來。
況且這次我回來參加他的婚禮,經過了很多思想的鬥爭。我會回來也只是想悄無聲息的混在人群裡,看一眼他的臉。只要一眼就滿足了,然後再默然離開。
這幾年,我與他基本上是處於兩個平行的世界,我改了QQ,關了人人,所有能夠看到林邵年的途徑都被我關閉或更改,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過得怎麼樣。
很多言情小說裡都寫到,只要你安好,便是晴天。可是真正痛苦的人才會明白,無論他過得好不好,自己都會難受。他過得好,我會覺得心酸;他過得不好,我會更加難受。
計程車開得很快,片刻便到了那座教堂。教堂很高很大,歐式風格的雙子塔直直的指向天空,顯示著它的莊嚴與神聖。當我下車的時候,教堂外面已經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我想大多數人已經進去祝福林邵年的婚禮了吧。
我沒有馬上進去,而是駐足在教堂的門口,裡面隱約傳來了婚禮進行曲的琴聲。閉上眼睛,我想起某一天,林邵年和我在他家附近散步,看到一對老人,兩個人幸福的在夕陽下曬太陽。林邵年對我說,夏默,多麼希望有一天也能和你一起白頭。而現在,那句話成為了一個泡影,他最終還是和別人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想得出神,連有人用手從背後搭上我的左肩我都沒有察覺到。當我感受到時再回頭,眼裡出現的人又讓我狠狠傷感了一番。
我沒想到是蘇暖。
那個曾經和我在一所大學裡相依為命,視我如親弟弟的蘇暖。此刻的她看起來很美,精緻的妝容下穿著優雅端莊的禮服,將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從天上飛落凡間的仙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今天婚禮的新娘。
我也沒有立刻認出來,只是當我聽到她聲音哽咽著對我說,夏默你這個混蛋,這幾都去了哪裡,連我都不再聯絡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是她。幾年不見,她變得更漂亮了。相處了好幾年,感情深厚的人,就算容貌再怎麼變,聲音還是不會騙人的。
就像我和蘇暖。
她之後說了些什麼,我完全沒有印入腦子裡。我只記得她最後一句說,“夏默,你知道我一直在門口等你嗎?”
當她知道林邵年要結婚的時候,以一種不敢相信的眼光看著林邵年送來的請柬。因為她以為到最後,和林邵年在一起的一定是我。也不知道當時她哪來那麼大的自信,想當年她和深愛的前任分手的時候,我可是陪她買醉了好久。人啊,到死的時候才會知道,最後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是誰,而之前在生命裡的那些人,最多也只能算是個過客,充其量沒有最後一個的千分之一。
我問她,為什麼那麼堅定我會來?
蘇暖只是慘淡的笑笑,一句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直接把我懸在眼眶的眼淚逼落了下來。我紅著眼睛說,“姐,你說話的功力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的一針見血。”她伸手就對我來了一拳,“紅著眼睛參加婚禮可不是一件多麼聰明的事,他還以為你忘不了他呢。”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