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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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對許微涼說,“許微涼,我要走了。”
許微涼抓住他的手焦急的問:“你去哪裡?”
“我要去找夏默。”陳子喻的口氣堅定。
許微涼難過:“夏默不會回來了。”
是啊,我不會再回來了陳子喻,接受這個現實吧。
“許微涼,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把夏默找回來。”
說完,陳子喻便離開了,許微涼消失在門口,追出去衝著他的背影喊:“陳子喻,無論多久我都和你一起把他找回來。”
陳子喻沒有回頭看許微涼,所以他沒有看到許微涼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掛滿了這個世界上最小的彩虹。
我一夜沒有睡好,腦海裡一直想著陳子喻。
擔心他,捨不得他,對不起他,各種複雜的情緒纏繞,交叉,編織,在心裡形成一張巨大的愧疚的網。很多個瞬間我都想飛回去看看他,哪怕只要偷偷的瞄一眼他是否安好,便已滿足。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回去,回去了就什麼都沒了。
一輩子,忍著一顆痛苦的心,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陳子喻,如果你能聽得到,我希望有一天你會找到一個比我好的人幸福的生活下去。
早上醒來,伸了個懶腰,蓋在身上的衣服就掉到了地上。我伸手去撿,才想起來昨晚在窗戶口偷偷觀察了林邵年很長時間,直到累得不行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睡覺的時候我沒有脫掉衣服,那麼蓋在我身上的衣服是誰的?
帶著這個疑問我仔細的觀察那件衣服,發現這件衣服是林邵年昨天穿的外套。
他昨晚在樓底下抽菸,後來又悄悄的上來過。
我坐在沙發上,突然迷茫了。
母親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白粥。
我對母親說:“媽,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母親吞吞吐吐的說:“不是,這個是邵年買的。”
“那他人呢?”我焦急的問。
母親說:“他有事情先走了。”
我趕緊抓上衣服,匆忙的往外跑去。
林邵年,你這是在幹什麼?這樣的關心已經越界了,我邊跑邊想。跑到樓底下的時候,卻看到林邵年坐在昨晚抽菸的地方,擺弄著手裡的手機。
他的電話一直在響,可是他並沒有想要去接電話的意思。
我走過去,把衣服放到他的腿上,“林邵年,你可以走了,以後都不用再來了。”
林邵年抬起頭說,“你以為你說得話有什麼作用嗎?”
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只能看著他。
不斷有人從我們的身邊走過,我們卻一直僵持著,保持著對視的動作。
最後,他突然笑了,“夏默,我開玩笑的,我回去了。”
說完他就抓著自己的衣服走了。
當林邵年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我失神的坐到他原來的地方,腦海裡一片空白。
我想,這個世界始終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我不可能對著這個世界喊,喂,你給我停下來,它便就會為我停下來。所以,無論你得到了什麼,或者失去了什麼你都將往前走。
也許你想回頭,回到過去的時光,可是你回不去了。
你只有咬著牙向前走。
三個月的時間,我都在醫院裡和母親一起度過。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很安詳,完全沒有了當年的暴戾,歲月在他臉上寫下的滄桑讓我不由的心疼起來。經過幾次手術,他的情況好了很多,醫生說以後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就很難說了。
即使希望渺茫,我和母親都相信父親會醒過來。
我想,如果有一天父親醒了,我要給他一個很大的擁抱,對他說一聲對不起。
偶爾,林邵年也會來醫院,有時候是他一個人,有時候是和夏馨馨一起。
如果不是夏馨馨和他一起來,恐怕我早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唯一遺憾的是,我沒有陳子喻的訊息。每次躺在床上半睡半醒時,習慣性的伸手想要去碰身邊的人,可是每一次都是空蕩蕩的床回應我,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陳子喻,你過得好嗎有沒有好好學習?有沒有忘記我?每每想到這些問題胸口就會微微的疼。就算時光是良藥,也永遠抹不平這一疼痛了吧。
我永遠對不起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個:父親,母親,還有一個陳子喻。
林邵年和夏馨馨在一起過得並不好。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