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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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嘴角還滴滴噠噠的,真夠丟人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收拾的整齊無比干淨無比,東西都照以前擺放。衣 服全洗了,晾在陽臺上。垃圾全部清理、倒掉。豬頭的東西帶走了很少,想必走得很急沒顧 得上?衣櫃裡兩個人的衣服都掛在那兒,床上還扣著他看過了一半的一本書,髒襪子扔整理 箱裡其臭無比。他咬了一半的蘋果;他抽剩下的半支菸,他掛在牆上的網球拍……咦,怎麼 只有一支球拍了,是他的那支,那我的那支呢?你沒告訴我你拿走了啊。
除了我的球拍和那個大活人,該在的東西都還在。
在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東西他不在。
算了。沒有人想讓時光滯留在傷心一刻,我們還要往前走,向前看,前方光明一片!
當然光明一片,鏡子反射著太陽光不光明才怪!
對面的小屁孩子又拿鏡子來照我了!反擊反擊我狠狠地反擊!照得小鬼對我舉起雙手錶示投 降為止。
拿走收音機裡的磁帶,拿走你的球拍,我所有的東西,你的所有相片和你的一件臭內衣,一 雙臭襪子,打好包包好裝在箱子裡,要拎走的。把窗戶都關好,把電源都切掉,把門帶上, 把窗簾拉上;站在那裡看了一眼這個房子,然後再鎖好門,把一切鎖住讓它們在裡邊等你回 來。轉身我靠著防盜門發了一會呆,想天想地想想你想到那晚上我隔著門聽到裡邊的你的聲 音,再慢慢走下樓梯。
路過郵局的時候,把那鑰匙封好包,寄到Q市的你的家,然後穿過街道穿過人群穿過正午的 陽光,像那晚一樣,拎著個箱裹慢慢地走回學校。
滿大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聲勢喧鬧,都與我無關。
我的世界裡只有一個你,你不在,所以,我也不在。
上課下課,吃飯睡覺。
還是天天要經過網球場,卻再也沒有進去打過,偶爾也會坐山觀虎鬥,看帥哥美女們在裡邊 鬥雞是的打得不亦樂乎。
豬頭帶走了我的網球拍;他承認是他故意拿錯的,還有他跟我的合照,還有那張被撕破了的 君子協定。
他說這一輩子都會儲存著它們。
我警告他說:你別拿到紐約博物館去展覽呵!
他的網球拍被我掛在了床頭,每天一抬眼就看得到;就像看到了他,看到他笑啊跑啊的還總 罵我笨。是啊,我笨我笨我承認我笨,我打網球總打不過他,一直輸,一直輸,輸到現在, 把他也輸沒了。
走路時碰到魏思哲,他還問起朱佩羅怎麼樣了。我說:“你不知道嗎?他出國了。”
他嘿嘿一笑說:“丟下你孤家寡人是不是挺寂寞啊?”
我說:“你他媽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他訕訕沒趣地走了,還回頭瞅我好幾眼:“你別生氣,想打網球我陪你,隨叫隨到!”
胡茵一週總要找我兩三次,陪我聊天解悶兒,說她是豬姐姐豬是她弟弟,跟我談起佩羅時總 是笑滋滋的。她真是一個好女孩;要是她跟他象他跟我這樣好,他們一定不會是現在我們這 樣一個結局,也不會這麼痛苦。
“可惜啊可惜,你們單單不喜歡女人,白白地讓我們女生動心啊。”她嘆了口氣,又說,“ 其實這樣也挺好,你們倆站一塊我覺得特般配,他要找個別的女人我還受不了呢!”
這麼一說我覺得我真得做錯了什麼。我覺得是不是我不該來愛上豬頭,讓好幾個人都痛苦了 。
朱佩羅說:“你沒錯。我也沒錯。”
那是誰錯了?上帝做錯了?
不承認錯誤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越洋電話太貴,住宿舍裡也挺不方便,接個電話說句話跟做賊是的,躲在被窩裡能憋死。
那就寫信吧。
我可以想象得出豬頭爬在桌子前給我寫信的樣子,或許會笑笑或許會皺皺眉。然而,前前後 後他寫的十來封信我一封也沒有收到過。
原因不明,呵呵,也許它們落在了某個有心人的手裡。
我說你幹嘛貼那麼好的郵票?!
所以,我們約定每週一次宿舍沒人的時候他打電話來。因為時差,他在半夜醒過來給我打電 話,說今天干了什麼了想了我多久,還堅持每天在本子上給我畫一幅肖像。
我說:得了吧你,你根本不會畫畫,你畫了那麼多,哪張象我?都像你自己,一頭豬!豬頭 豬腦豬身子!
你喜歡這頭豬嗎?他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