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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那聲音嘶啞得不像他自己的。
“你看你,還急了。”柏嵐笑著擰他臀部,“世事無常說不準的啊,你能保證永不變心?其實你還是喜歡女人的吧,再過幾年,就會想要結婚生子了吧。”
“那就像你說的,去找代孕媽媽,要一個我們倆的孩子,那麼多同性伴侶都能白頭到老,為什麼我們不可以?”
柏嵐半開玩笑問:“那要是我變心了呢?”
時朗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柏嵐問了他心裡最害怕的事。
下午時朗去上通告,柏嵐打了個電話給衛孚叫他過來。
“太不夠意思了,住豪宅也不知道給我留個房間,枉我以前經常借地方給你廝混。”衛孚一進門也不換鞋,直接去廚房開冰箱找喝的。
“我要的東西呢?”
衛孚開啟挎包,拿出一個纏滿膠帶的黑色塑膠袋,柏嵐一點點撕拆開,那是一把柯爾特蟒蛇左輪手槍,4英寸型。他拿在手裡試了試重量大小,端起瞄準,扣扳機,啪的一聲空響。
衛孚掏出一個彈倉放在旁邊:“就這麼多了。”
“足夠了。”
衛孚忍了忍,終於還是說:“你想清楚沒有。”
柏嵐沒有回答,他專注地熟悉著這把左輪,衛孚看他心不在焉,不禁提高聲調:“我勸你三思——”
“還有什麼可三思!”柏嵐厲聲打斷他,“任其芳隨時會知道我媽騙他的事!你以為他現在吃齋唸佛一心向善了?得了吧!他要時朗的命連眼皮都不眨一下!我死不要緊,我媽怎麼辦?到時候有誰可以保護她?”
衛孚抿著嘴唇,半晌聳聳肩,“……我、我只是叫你不要輕舉妄動。”
“放心,我還沒活夠,這只是最壞的打算。”柏嵐笑了笑,把玩著手槍,忽然敲敲衛孚的腿說,“對了,我想搞個慈善基金會,你能做理事嗎?”
“不幹。”衛孚一口拒絕,“做善事沒得賺。”
柏嵐立刻對他做開槍狀,明明知道沒裝子彈,衛孚還是怵了一下:“你有人性沒有!什麼樣的基金會?”
“資助物件是那些家境困難、但有藝術天賦的小孩。資助分兩塊,一是生活費用,二是培養費用。”
“為什麼是學藝術的?你知道養成一個藝術家要多少錢嗎!”衛孚憤憤不平,“一節鋼琴課就要80,當年為這我和我爹大戰一場……”
“你有那天賦嗎,我叔是為你好!”柏嵐白他一眼,“我初步設想是16歲以下的小孩,生活費每年幾千塊,學費全包,16歲以上的,提供打工機會,和學習環境,比如,花錢請名師去教什麼的,當然了,具體要再詳談。”
衛孚聽得嘴巴大張:“等等,等等,太複雜了,你這混蛋怎麼突然有了這念頭?”
“在醫院呆得太無聊。”
衛孚無語,把飲料一放抓起外套就走,柏嵐急忙扯住那袖管:“喂喂,這個事情,我認真的。”
他頓了頓,才低聲說:“時朗的爸爸就是為了供他學畫,做工做到活活累死,一定還有些和他一樣的小孩子吧……”
衛孚狠狠一屁股坐回沙發:“你這個動機不純的傢伙,我就知道!我替那些小孩鄙視你!不,我先替我自己鄙視你!你這根本就是給我找事,我已經夠忙的了,先說好,我不當狗屁理事,你自己當!”
“萬一我死了吶?”
“啊呸!”衛孚不假思索地啐他一臉,覺得不過癮還多加了兩聲,“呸呸!”
“以防萬一嘛。”
“呸呸呸呸!”
柏嵐嘿嘿笑著,衛孚自己都要變成一挺機關槍了。他忽然收笑皺眉,手握拳頂在上腹部,滿臉痛苦:“誒……”
衛孚馬上卡殼,神情陡變:“不是說不會這麼快復發嗎!操!這個點正堵車啊!醫院號碼多少?”
“不急……我們先商量正事……”
“還商量個屁呀到底哪個比較急——”
“沒事,這種程度不要緊,我們先把草案章程理事會名單什麼的商量一下,有個大概我踏實點。”
“你去醫院先!沒死的話我自然會給你看方案——”
柏嵐突然狂笑不止,把大腿拍得啪啪作響,還指著衛孚緊張到變色的臉:“哈哈哈哈,看你個傻樣,這麼容易上鉤!啊哈哈哈!”
衛孚才反應過來,臉青一陣紅一陣,吼:“一點都不好笑!”
柏嵐還是一直笑一直笑,衛孚真想拿枕頭捂死他:“不好笑!不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