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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的障礙。嘴裡說著不想傷害你,卻又幹脆又決絕地下著刀。
龍叔忙得不可開交,任其芳死了,他成了無可爭辯的繼任者。第一天他打了七十多個電話,誰誰去
應付媒體,哪家報紙登的和他們說的有一個字出入,讓其關門一陣子;誰誰和律師去警察那邊交代,只要不提當年柏澄澈那件事,隨便怎麼說都行;誰誰負責治喪事宜,出席名單由他過目後分別通知;有懷疑任其芳之死和他有關的,他衝對方一攤手:“有證據你打死我,沒有滾一邊去!”
就這樣到死者入土為安,他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冷文如和柏嵐自從從醫院消失,至今都沒訊息傳回。
龍叔考慮過他們仍留在本地的可能性,柏嵐是重症病人,不是想去哪就去得了,那麼全市一百多家醫院,即使每天搜幾家,也該找出來了。唯一解釋是他們之中有冷文如的人,搜到了也視而不見。這個女人,在任其芳身邊時,治下口碑竟是非常不錯。如果她十年前就開始為復仇鋪路,而且不露痕跡,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初時他只是有點奇怪,那麼久都忍了,為什麼突然選中這個時候動手。但他不傻,很快想通,冷文如打算將全肝移植給柏嵐,再不動手便沒機會,她做好死的準備,並且應該也已經死了。
龍叔忽然有點動容,正好檯燈電流不穩閃了兩下,他視線移過去,苦笑:
“芳哥啊,我能怎麼辦,你倒託個夢來啊。”
夢沒來,電話響了,是他安排在任灝身邊的保鏢打來,任灝在一家會所喝得酩酊大醉,把一個過來挑釁的公子哥下巴踢落了,對方身份已經查實,是聚青幫的太子爺姚季瞻,龍叔聞言,沒控制住,皺著眉頭生生倒吸了一口冷氣。
柏嵐醒過來幾次,每次都是亮著燈的黑夜,幾次之後他開始覺察到沒有那麼巧合,這裡想必是一個無法分辨白天晚上的房間。身上部分器官傳達的感覺告訴他,手術應該是成功了。
他還活著。
最近一次他醒來的時候旁邊有人,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他請那個人告訴他冷文如的情況,那個人俯□子,把耳朵湊到他嘴邊,好像聽懂了似的點點頭,但什麼也沒說,只是把氧氣罩給他戴了回去。
柏嵐逼自己儘快清醒起來,他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但感官逐漸建立起與外界的聯絡,終於有一刻,一直模糊的房間裡的一切變得清晰了,他看到一箇中等身材的男人站在床邊,從衣著看來,應該是這裡的醫生。
他回過頭,是一張和善的面孔:“柏嵐?我是這裡的院長,我叫方以恩,恭喜你,可以確定新肝臟沒有排斥反應。”
柏嵐愣愣看了他一會,他不關心這個:“我媽呢?”
“她在休息,現在不能來看你。”方院長溫和地笑
笑。
“我都可以說話了……她還沒好?”柏嵐直視他,“她再也不能來了,是不是?”
方院長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愕然,片刻後說:“她有信留給你,但是現在不能給你。”
“什麼時候可以?”
“確保不會對你身體造成影響的時候。”
柏嵐沒接話,側過臉看了看床頭的吊瓶,慢慢把力氣集中到右手,探出半空突然一拽,吊瓶晃盪兩下,搖搖欲墜之際柏嵐再一發力,方院長反應過來,嚇得急忙越床伸手穩住,懊惱道:“你媽媽說得一點沒錯,你果真是個犟脾氣!信不在我身上,回頭我去辦公室拿給你!”
柏嵐臉色蒼白,襯得眼睛極其黑亮,彷彿兩口深井:“別想敷衍我。”
方院長還從來沒見過哪個死裡逃生的人有這種眼神。他們總是感激涕零,或慶幸得以繼續留在這世上,哪會這樣,頂著一張落魄的臉皮傲慢。
他去取了冷文如的信來。
柏嵐靠在床頭用一隻手拿著,除了支票,他已經很久沒看過冷文如的筆跡。
親愛的兒子:
如果你正在看這封信,那麼我和任其芳必是去了另一個世界。
你對我的恨意沒有錯,我從來不能算是合格的母親,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的的確確是姓柏,體內流著讓我驕傲的我丈夫的血,而我也的的確確利用你來接近任其芳,除了我和他,這世上再沒有第三個知道真相的人活著了,十年前我躲在舊屋的衣櫃裡,親眼看到他朝你的父親開槍,我本該衝出去,但為了你,和你父親的仇,我選擇了另一條路,我把自己變成另一種人,對你冷漠,殘忍,因為我清楚自己陪不了你多少時間,你越恨我,我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