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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
邵凌軒抿了抿嘴,嘴角因此拱起,扯出個算不上笑容的笑容,其實他根本就不想搭理柏嵐:“時朗在拍片子。”
柏嵐嗯了一聲,站在門口朝裡看,沒看見什麼,他也不進去,就在邵凌軒旁邊隔了一個位子坐下,閉目養神。邵凌軒無意中掃一眼,有些咋舌,怎麼感覺柏嵐大腿粗細都快趕上自己小腿了。他斜瞄柏嵐的臉,見他眼睛閉著才放心打量。
總覺得柏嵐變化很大,細究其實就是比以前瘦,沒想到僅僅瘦也足以讓一個人判若兩人,最早認識柏嵐時他甚至還有嬰兒肥的,現在完全看不到半點影子了,臉頰凹陷,不知道是不是光線關係,膚色也暗暗黃黃氣血不足的樣子,整個人看著非常憔悴。
柏嵐感覺到邵凌軒的目光,掀起一隻眼睛的眼皮,懶洋洋和他對望,邵凌軒來不及收回視線,不由得一陣惱火。
可是惱火歸惱火,他卻不得不承認,正是這樣的眼神,讓柏嵐不管變成什麼樣,在氣勢上都明顯區別於其他人。
時朗手上吊著繃帶出來,柏嵐和邵凌軒同時站起,他不假思索走向柏嵐:“等很久了嗎?我可以走了。”
“沒多久。”
柏嵐拿上藥和病歷,跟馬哥打了個招呼就帶時朗走了。
時朗感覺得出來柏嵐不太高興,他連日常護理之類的問題都沒有問。
“我……是不是妨礙你了?”
柏嵐開啟車門等在一旁,時朗看他一眼,坐了進去。
柏嵐用力甩上車門,開出一段後在一個十字路口問:“你回家還是去我那?”
這問題問得時朗心裡像吞了塊烙鐵般難受,他語氣盡量平順的回答:“在你方便的地方把我放下就好。”
柏嵐火氣猛地竄上來,立刻扭頭瞪他,時朗被他眼神刺得一縮,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漿糊似的的大腦遲鈍地運轉著。
“你除了逞強還會什麼,啊?”
柏嵐咬牙切齒擠出一句,綠燈亮了,他踩下油門,保時捷箭一樣射出,兩邊綠化帶霎時連成一片黑影,時朗耳朵嗡嗡作響,去看儀表盤,時速已經120了,這種速度稍有意外只有死路一條啊,柏嵐是怎麼了。
速度仍在提升,時朗心跳得極快,又不敢出聲,進了地下隧道後頭頂那些燈晃得
他頭暈,索性閉上眼,竭力深呼吸。
不知飈了多遠,柏嵐覺得心中煩悶去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減速,風吹得他一個激靈,暗罵自己莫名其妙,有火也該去朝罪魁禍首發,遷怒時朗算什麼。
時朗解開安全帶,用左手開門,跌跌撞撞地下車就吐。
柏嵐呆了一下,也急忙下去,什麼怨氣都拋到腦後去了:“怎麼了!”他從後座抓出紙巾盒和礦泉水,時朗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不過是乾嘔,柏嵐扶他回去車裡,把窗搖下一點讓風透進來,然後拿沾了水的紙巾擦他嘴唇,力道輕柔,時朗說了句:“對不起。”
“道什麼歉。”
“我惹你生氣?”
柏嵐還在擦著,卻騰出一隻手掐了他的腰一把,時朗把□悶在喉嚨裡。
“那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氣!”
時朗不甚明瞭,卻不敢說不知道:“因、因為凌軒?”
柏嵐神情淡淡的看著他,問:“喜歡他嗎?”
時朗一驚,頓時想起下午邵凌軒的曖昧舉動,脫口否認:“怎麼會——”
“喜歡他也不奇怪啊,他救過你的命。”柏嵐對著那團紙巾出神,半晌嘆口氣,“你這個人,誰對你好,你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呵。”
“我沒有!”柏嵐這樣子讓時朗沒來由驚慌,“你不同,你跟任何人都不同!”他抓著柏嵐拉向自己,迫不及待在他嘴唇上長吻一記,迫不及待辯解,“別人對我再好,我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柏嵐愣了好一會兒,像是苦笑,又像是釋然地抵著他嘴角說:“你這樣子,叫我怎麼……”他沒有說下去,緊緊抱住了時朗。
時朗輕輕撫著柏嵐頭髮,柏嵐鬆開他,發動車子:“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時朗呆了呆,一下子緊張起來:“你還生氣?”
“少亂猜,我有事,家裡的,結束得早再去找你。”
把時朗交給時母,柏嵐沒坐幾分鐘就離開了,在車上小心地將那把左輪藏在棉襖襯裡的口袋中,冬天衣服厚,而且他比半年前瘦得多,完全沒有看出來。
藏好後按兩聲喇叭,鐵門開啟,他直接開進車庫。
任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