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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他下巴的手,繼續開車。
車裡安靜半晌,時朗終於忍不住:“你……惹上了麻煩?”
柏嵐笑容變淡很多,時朗又問:“你不是出國……結婚了嗎?”
“在美國認識的林睿崎?”柏嵐笑得有點苦味,他聲音平靜的說,“騙你的。”
“騙我?”時朗面無表情,“騙我是不是很好玩?我沒有騙過人,所以不知道那種感覺,怎麼樣,有趣嗎?”
柏嵐想解釋,但時朗冷冰冰的樣子讓他說不出口,彷彿多麼誠心的懺悔,都只能淪為砌詞狡辯。
他恨恨瞪了一眼:“我不騙你,怎麼讓你離開我!怎麼保住你的命!”
“是嗎,原來如此。凌軒親眼看到你拿掉我的氧氣罩,大概是他看錯了吧。”時朗說,“除了你,別人都有可能犯錯,就在這裡停車吧,謝謝。”
柏嵐愣住了,“你說什麼?”他脫口而出,又意外又憤怒,刺傷他的不是時朗的話,而是他的態度,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被時朗這樣冷漠對待,那個總是朝他溫柔笑著的人此刻看著他:“我說錯了什麼嗎?要是錯了,我道歉好了,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如同一盆冷水衝柏嵐兜頭澆下。
那時候,他的的確確是真想要時朗的命,雖然只有幾秒鐘。
無數次回想起當時場景,冷汗浸透全身,差一點點他就失去時朗。時朗就算恨他入骨,也是理所應當,這一點冷漠算什麼,利息都不夠!
“停車。”時朗又說一遍,他把手搭在門把上,一副如果柏嵐不停他就跳車的企圖。
柏嵐將車靠邊,還未停穩時朗就迫不及待解開安全帶,柏嵐一把拉住他:“等一下!”他硬將風衣塞在時朗懷裡:“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給我個機會彌補吧,我保證再也不會騙你!”
時朗抽回手,一語不發下車。鴉青色風衣隨他一起出來,掉落在地,他甩上車門,看柏嵐緩緩開走,消失在視野中,這才轉身踏上人行道。
走出幾十米,他最終還是回頭去撿起了那件風衣。
柏嵐趕回成璧大酒店,衛孚一個人氣呼呼坐在三樓的咖啡館。
“人呢?”
“走啦!”衛孚戳著手錶盤面,“幾點了?幾點了!”他突然看見柏嵐包著繃帶的手,腦袋裡那根弦一繃,“之前樓下那些警察不會是——”
柏嵐一語帶過:“碰到幾個長唐會的,應該是帽七的手下吧。”這不是他關心的重點,“韋建淳那邊搞定了嗎?”
銀河高科上任理事韋建淳,對他們的慈善基金會很有興趣,但他為人謹慎,捐資前特意從巴西飛來考察,非要見到那些被資助的孩子不可。
“明天就帶他去辦事處。”
柏嵐放下心來,口乾舌燥,端起早已冷掉的咖啡一通灌,隨後露出嫌惡的表情:“難喝死了,這哪兒產的?”
“貓肚子。”
“我呸!”意識到衛孚說的是貓屎咖啡,柏嵐整張臉糾結起來,“我發過誓,一不沾毒二不沾屎,豎子焉敢讓我破戒。”說著就要服務生換一杯。
衛孚制止了他:“得了吧!我餓得肚子咕咕叫,待會去後巷吃大排檔。”
半個廳裡的人都朝他們看來,兩個衣著雖然不算頂頂光鮮,卻漂亮英俊的年輕人,在五星酒店裡把大排檔三個字叫得又響亮又歡暢,頓時有人發笑有人嘖嘆。
半瓶冰鎮啤酒下去衛孚抖了個激靈,渾身舒暢,他要跟柏嵐碰瓶,柏嵐抬起手:“戒了。”
“啤酒也不行?”衛孚只是問問,也沒有堅持。
“娜娜快生了吧?”
“唔。”衛孚往嘴裡塞了一大筷肉,“唔唔,別提了,惡毒的娘們,害我半年沒開葷腥,手都不準用啊!沒人性!”
“半年而已,也值得你拿出來說?”
“不能跟你比呀!”衛孚瞪起眼,“你境界太高了,由頭到尾就只對那麼一個人有性趣。”
“我剛剛就和他在一起。”
“誰?”衛孚隨意應著,突然噴出一口酒,“不會是時朗吧?”他拽兩張紙巾擦嘴,“喂喂,那和好沒有?”
柏嵐很慢地吃著菜,衛孚一叉就是一垛,他只從邊沿挑幾根,衛孚這麼問時,他連那幾根都放回了碗裡。
“哪有那麼容易。”
“怎麼不容易!你當時不是沒辦法嗎?”衛孚眼珠一轉,“還是你根本就沒說清楚?你個孬種!電話給我,我去說!”
“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