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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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說了些膩歪歪的話,便轉身離開房間。
文小明還來不及憤怒,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就湧遍全身,他像被扒光衣服,一絲不掛地站在眾人的眼皮下。日記本就像一個供他吐露心事的小盒子,如今這個盒子再也藏不住他的心事與秘密。少年長期靠此所獲微薄的安全感,被外人的窺探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幾天已經發生太多他不能理解的事情。文小明惶恐,憎恨,迷茫,悲傷,心裡的疙瘩像雪球越滾越大,讓他措手不及,而當他靜下去去剝開那些負面的情緒,他嚐到的苦澀竟然散發著甜味,神秘而禁忌。
好像就是在德勝酒樓,凌飛墨把他抱在懷裡的那一刻起,暈乎乎的幻覺一直縈繞在他心頭,凌飛墨結實溫暖的心跳,讓少年第一次體驗到什麼是安全感。
自知是天生的苦命配角,每場戲都是文小明在保護或遷就別人,炮灰的角色怎麼可能一帆風順,但他第一次獲取的踏實與溫暖,是一個叫凌飛墨的陌生人給他的。
文小明知道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那種感覺,忘記凌飛墨那個名字!
這是無法否定的事實,從那以後起,他一邊討厭凌飛墨,一邊卻被性格張揚的凌飛墨吸引,不知不覺,對凌飛墨的欣賞與崇拜,慢慢在文小明心頭萌芽,好似瘋長的野草般一發不可收拾。
想著想著,少年的眼角突然流下幾滴眼淚,這一晚上,他翻來覆去,始終沒有閤眼!
陳啟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在那間看守戒嚴的小房間裡,每天都安靜地坐在床上,像個苦行憎般沉默不語,也沒提出什麼無理取鬧的要求。
期間,有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找他談過話,並告訴他,那些與陳啟曾經站在同一條站線的“戰友們”,早已見風使船柁,紛紛倒戈,口徑一致,表明自己與陳啟僅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而與陳啟結婚三十年的妻子,把兩人私藏的金銀首飾全部打包逃跑,陳啟才知道妻子的逃跑計劃早已密謀已久。陳榮光倒是在他父親平日交好的朋友面前哭的十分悽慘,祈求那些老友可以拉扯父親一把,陳榮光不是為了命運未卜的父親,他擔心一旦警察展開調查,可能會牽連自己,陳榮光的壞事沒少做過,如果陳啟進了監獄,他沒了靠山,平日裡結的仇家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外界的輿論越來越激烈,他的案子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被高階囚禁的陳啟意志逐漸消磨殆盡,等待的結果時間越久,陳啟越一陣感到惴惴不安,又聽到妻子逃跑、警察已經盯上兒子的訊息,他一直偽裝的沉穩立刻崩潰,難道他真的氣數已盡,要在獄中渡過餘生?
陳啟不斷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讓自己表面看著鎮定自若,心裡已經估計出最壞的打算,如果他被逼下馬,那麼曾經陪他玩遊戲的人通通別想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二章
陳啟的案子驚動了很多人。
這天,凌正毅去省委開會,那場工作會議,正式把陳啟貪汙瀆職一案擺到檯面上,打響了全省反腐倡廉工作的第一槍。
凌正毅身邊的兩個官員小聲議論,“這一個正縣級就膽子這麼大,一張嘴幾百萬的專案撥款全部中飽私囊,早知當縣長那麼能撈‘油水’,我們現在屁股下坐的這位置頂啥用呢。”
另一人道:“你就別詭辯論了,如果咱們都有那個雄心豹子膽,坐在這裡開會早就換人了,哈哈哈……”
“劉局說的是對,這個倒黴催縣長估計得罪了什麼大人物,被抓出來殺雞儆猴,唉,照他這種情況,至少也得判個三五十年,就算他背景再硬,估計也難保他喲。”
“我猜也是……”
兩人議論的聲音不大不小,凌正毅一字不差地全部聽在耳中。
周仁雙手背在身後,穿著考究的中山裝,身邊的秘書幫他拿著筆記本與老式的茶杯,剛才說話的那兩位官員立刻起身,笑咪咪地與周仁聊天。他們都是G省省內出身的官員,屬於同一派系。
周仁冷眼掃了眼凌正毅,儀態威嚴地坐在凌正毅身邊的皮椅上。
“老凌,別來無恙?”
“呵呵,無恙無恙,就是兒子在漳蘭惹了很多事,最近煩惱的很。”
“真的嗎?我聽小兒梓燃講,你們家飛墨繼承了你的行事風格,在漳蘭威風的很,快要蓋過人家本地的父母官了。”
“老周你言重了,小犬手裡又沒什麼權力,現在做什麼雷聲大雨點小,而且他性格衝動,這番去漳蘭縣就是要好好磨磨他的脾性。”
“年輕人就應該放手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