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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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存在的記憶,迅速的了無痕跡,完全與現實、自己毫無關係。
……
翻個身,一瞬間的愜意使我迷惑,似乎不應該這樣神清氣爽。我清楚的記得自己要幹什麼,而且真的努力了卻沒有成功,所以怎麼說都該感覺到沮喪。但為何是由衷的放鬆?效法鴕鳥把頭埋在鬆軟的枕頭裡,可再也睡不著,思緒綿綿密密柔韌如蛛網,將可憐可悲可嘆可恨的自己纏剝的無處遁形。
我很怯懦,永遠做不出堪稱勇敢的行徑。或許我對於勇敢的理解很不正確,無所謂了,現在我有些慶幸自己太不勇敢。以至於總半推半就於別人的決定。
睡了一大覺,我發現自己又變得很熱愛生命,天是那麼藍,樹是那麼綠,嘰喳的鳥掠過枝頭的身姿是那麼輕盈,正在大步跨過初級階段邁向共產主義的社會主義道路是那麼前途光明……
我又開始無邊無際的想象,古色古香的陳設使我渴望看到紅袖添香,老學究還曾說過他此生大徹大悟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私塾先生都錯了,書中根本沒有黃金屋。我明白他的意思,因為不學無術一無是處的我現在確實懶臥在堪稱黃金屋的地方……窮通前定呀,確不是刻意追求那麼簡單。得過且過吧,反正由不得我。抱了及時行樂的思想,小軒窗下閒卷珠簾的旗裝美女頻頻送來的盈盈秋波於是變得嫵媚養眼。
“嗨,卿卿受累了。”我本想說愛卿的,轉念一想不太妥當,因為我還要堅持共產主義,這個說法有自己革自己命的嫌疑。
“呃?……啊?……呀,來人吶……”美女感動的目瞪口呆,手竟一抖讓捲了一半的珠簾嘩啦落下,隨即對被她不甚悅耳的尖叫喚來的各色人等結結巴巴的說明:“他……他說話了,怪怪的……叫我卿卿,還說我受累了……你們把他逼瘋了!……”
“安靜!”柳墨炎大喝一聲制止了小聯再度出聲的打算,狐疑的看我一眼將遲到一步的是醫生的美女推到了前面:“汨兒,快看怎麼回事!”
纖纖玉指搭上我的手腕,破了皮的地方都覺得不是那麼痛了。軟玉溫香呀,我以前怎麼不懂得享受呢?……
“你看吧!蕭蕭怎麼會那麼色的笑?!一定是腦子壞掉了!”小聯到底忍不住再度出聲,音量不大但斬釘截鐵,讓我忍不住再送她一個表示甚得吾心的笑容。
“蕭蕭,你覺得哪裡不舒服?”汨兒放下我的手腕,再摸摸我的腦門。
“現下立時無有也,有佳人陪伴豈敢有癢乎?”我樂陶陶的伸懶腰,人嘛,不過就是一口氣,有這一口氣在,才看得到這如玉佳人,如花美眷。
“聽聽……是不是神經了?!”小聯指著我來回看臉色煞白的柳墨炎和一言不發的楚夜寒。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汨兒有些遲疑,想了一下問出了這個白痴問題。
“當然了,”確實是黑家人,跟那天弄不清自己是誰的楚夜寒一樣遺傳有類似的痴呆症:“但若汨兒親親有其他想法,鄙人不介意換個能討佳人歡心的身份,還請小姐指點?”
“那……你現在叫什麼?”汨兒看來是糊塗了,傷腦筋的抓抓頭,塗著蔻丹的長指甲把我的頭皮抓的生疼。
“在下名字很多呀,比如方默蕭,方子,蕭蕭,小默,諸如此類等等等等……”我搬著指頭開始數,搖頭晃腦的做出冥思苦想狀:“據本人數日來頻頻應對的心得,名字需按不同場景不同物件不停更換才是,若佳人有意,不妨取我實質以喚之。”
“實質?是什麼?”不要再抓了,頭髮都要抓掉了。
我從心底綻放出真心實意的瞭然笑容:“犬,盡本分衝黑氏奴顏媚骨搖尾乞憐以求溫飽的喪家犬!”
……
古人詩云鳥鳴山更幽,果然。偶爾在婆娑綠意間的啁啾一聲使一室的寂靜更加清冷。汨兒撂下一句“他沒病”就無影無蹤,小聯則是在張口結舌的狀態下被架出去的,臨走時不情不願的眼睛還是那麼楚楚動人。我現在覺得她的長脖子很適合那條絲巾,當然指的是圍著的狀態。
屋子裡有三個呼吸的聲音,間或磨一下牙,沒有了賞心悅目的事物我覺得無聊,如此良辰美景就這樣被浪費,不知道算不算極大的犯罪。
“蕭蕭,起床吧,我們談談。”楚夜寒擺出既往不咎的大度風範,坐下來拍拍我的臉。
我側身面朝牆壁,研究剛才沒注意到的一幅掛屏,工筆仕女圖呢,看風骨儼然唐寅的真跡。不過活色才會生香,還是能夠軟語輕言的美人值得一看。
“小默,有氣就衝哥哥發洩,乖,別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