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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進行自我保護,這是我們的“規則”所允許的。
不過事情並不絕對。
一艘星際海盜的飛船無視警告越過了警戒線,這個星球已經好幾年沒遇到過這麼高階別的入侵了,當我的使命在召喚我的時候,即使宿主的身體下一分鐘就要變成炮灰,也無關緊要。
等到完成了清除工作,我還是得回來修復宿主的身體,順便收拾已經亂七八糟的局面。誰讓愛惜身體是我族的本能呢。
——摘自“監護者”的觀察筆記
北極圈上空,一艘飛船的殘片在落入大氣層後劇烈燃燒。
雪地裡一個在收拾毛皮的男孩抬頭好奇地看著天空,突然叫起來:“爸爸你看,有流星!”
“……會有這麼大的流星嗎?”他爸爸不甚確定地說。
這時候在更南邊,中國東北的某條小巷裡,槍聲已經漸漸稀落下來,被咬住的陳澈一行人且戰且退,直到退進了一個空著的倉庫。
倉庫牆壁非常結實,子彈無法打穿,又沒有窗戶,手雷即使扔得進門也炸不到任何人,日軍一開始試圖攻進大門,卻只是在門口徒勞地留下了七八具屍體。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活動的區區一個交通站居然有這麼強的火力,幾乎人手一把衝鋒槍,連臨時湊數的德國人也拿著毛瑟二十響,因為輕敵冒進日軍今晚已經死了快二十人了。
反正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逃不出去了,日軍堵在門外圍而不打,讓陳澈等人有了暫時的喘息機會。
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陳澈在倉庫裡轉了一圈,找到小半桶汽油,把電臺、檔案之類的堆在一起,澆上汽油點燃。
他的手下們沉默地看著,火光印著不同的表情,大部分是平靜到麻木的。
事情做到了這一步,所有人心裡都清楚,撤離已經無望,接下來只有魚死網破一條路了。
兩個德國人坐在一起嘀咕著別人聽不懂的話,其中一個不斷在胸口畫著十字。
紀平瀾把何玉銘的頭抱在膝蓋上,默默地用袖子擦掉他臉上沾到的黑灰,眼鏡早就不知道掉哪裡了,火光裡何玉銘看起來蒼白俊秀,神色平靜。
何玉銘確實沒有了呼吸和心跳,可是紀平瀾仍然無法相信槍林彈雨裡搶出來的只是一具屍體。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他還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何玉銘明明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好端端怎麼可能說死就死?
他一定沒有死,只是為什麼還不醒……紀平瀾連想一想自身處境的時間也沒有,心底只有焦急。
陳澈正在給一箇中槍的手下裹傷口,皺著眉頭往紀平瀾那邊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這個菜鳥用起槍來倒是厲害,若不是他那一梭子機槍殺了不少鬼子,他們還不一定能活著離開裁縫鋪,可是抱著個死人戀戀不捨的樣子實在是叫人看著彆扭。
這時何玉銘突然動了一下,喘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他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有紀平瀾一直在想著他一定會醒來,雖然事後想想很是後怕,但這時候他只有驚喜:“何教官……何教官你沒事吧?”
“我……昏過去了是嗎?”何玉銘茫然地坐起來。
“不是昏,你剛才呼吸心跳都沒有了,完全跟死了一樣。”陳澈疑惑地皺著眉說,“你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早年就有這種突然昏死的怪病,一直找不到原因。”何玉銘揉揉腦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昏了多久,這是哪裡?”
這時候也沒有誰有心情去深究這種離奇的事情了,紀平瀾簡要地說:“大概二十分鐘,日本人包圍了裁縫鋪,我們衝殺出來,被堵在這裡了。”
“你是說……你們就這麼點人,還帶著我衝殺出來?”何玉銘有些驚訝,這種時候,傷員和沒有行動能力的人一般不是都會被丟下不管麼,何況他當時還是“跟死了一樣”的。
紀平瀾有些不自然地說:“其實剛開始也就一個小隊,還分散在前後門……本來我們是能逃脫的,之後來了很多援兵,才被堵住了的。”
“那他們怎麼不攻進來?”
“被打回去了。”陳澈冷笑了一下,“我們已經跑不掉了,所以鬼子覺得沒必要拿命來填,這會兒肯定是回去調重武器了,很快我們就會被轟得連渣都不剩。”
何玉銘沉思了一小會兒,別人當他剛醒過來就得面對快要死了的處境,準是嚇呆了,可是他顯然不是在想這個:“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日本人之前並不知道你們在哪,不然早就把你們撲滅了,跟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