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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何玉銘感到很鬱悶。他已經被關了近一個月,所有的耐心都已耗盡,而陳澈卻一次也沒有出現過,估計是已經跟老狐狸鬥得焦頭爛額,根本抽不出身來繼續糾結什麼真相不真相的問題了。
如果陳澈來了,一切自然好辦的多,哪怕陳澈氣的惱羞成怒對他嚴刑拷打,也好過現在的不聞不問。因為只要他們傷到他的宿主身體,他就可以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進行自我保護,一旦他本體的能力不受限制,要製造出一個讓逃跑變得合情合理的假象,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是現在這裡做主的始終只有那個悶葫蘆一樣的蝰蛇,何玉銘覺得那傢伙簡直就是個無腦的機器,陳澈說什麼他就執行什麼,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他就這麼整天把何玉銘關在房間裡,裡裡外外好幾道鎖,即不傷害他,也不理會他,要吃有吃,要穿有穿,連洗澡水都有,晴天可以在窗子旁邊曬太陽,無聊了還可以翻翻陳澈買的那些估計打買來起就沒有人翻過的藏書——就是不讓他離開房間一步。
何玉銘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以往他並不覺得受“規則”的限制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畢竟光憑著超乎人類的知識、經驗,以及全方位看清周圍情況的能力,就已經夠他在普通人類中間橫著走了。真有意外情況,也允許特殊處理,這點上來說無可挑剔。
他剛意識到“規則”其實是有個漏洞的,如果別人僅僅是限制他的自由,沒有讓他的宿主身體處於可能死於外傷、中毒、飢餓、窒息之類的極端情況,那他再鬱悶也只能被關著。
有用的能力不能用,能用又沒有用。論力氣,以何玉銘的身體不可能憑人力破壞門鎖和鐵窗,再從戒備森嚴的房子逃出去,論智謀,蝰蛇從不搭理他半句,也不讓他跟任何其他人接觸,就算他有心算計也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何況何玉銘其實不擅長算計別人。對自身實力很自信的人反而會比較率真,一個平時兩步就能致人於死地的人犯不著拐著彎兒算計別人十七八步。
何玉銘開始理解以前的“林蘭”為什麼會做出放棄宿主身體這種明顯違背本性的行為了,在這麼相對自由的情況下他都快要受不了了,如果他也是被關在狹小黑暗的囚室裡,說不定他也已經為了逃出桎梏放棄身體。
不過他真正後悔的還是他不成熟的行為。
儘管帶著數億年的知識和記憶,他畢竟只是一個出生不到十年的幼體,會做出些不成熟的行為也是難免的。
如果是一個成熟的“監護者”,就算遇到陳澈也不會像他一樣產生不成熟的報復心理——到最後他還悲催地發現這種報復其實毫無意義,陳澈是害林蘭“自殺”的罪魁禍首沒錯,但是從人類的角度來說他還真就沒做錯什麼。
當他的母體脫離“林蘭”的身軀,並且進行自我分裂的時候,已經將關於陳澈的記憶幾乎刪除殆盡。所以陳澈本來是一個跟他無關的人。
都是因為他的不成熟,才會對母體的消亡產生了多餘的好奇心,查閱了母體留下的觀察筆記,試圖拼湊出事情的始末。
何玉銘在筆記裡發現了一個讓他很感興趣的事情,原來他的母體在做一個實驗。
“愛情”這種感情,是兩性繁殖的生物獨有的,基於繁衍後代的本能而產生的高階情感,“監護者”當然不會有,它們彼此從不親近,個體也沒有性別之分。
所以這是一種它們無法理解的東西,對它們來說充滿了未知的神秘感,何玉銘的母體試圖研究這東西——以一種親身體驗的方式。
也就是說在扮演好林蘭這個“未婚妻、準兒媳”的女性角色之餘,她還試著真正地像個女人那樣去“愛”陳澈。
結果落花流水去,明月照溝渠,陳澈不僅冤枉了林蘭,還把她關進囚牢。
陳澈的話也許不能全信,但是至少可以確定在一件事上他沒有說謊,他的本意是想保護林蘭沒錯。
在陳澈看來,不打不罵,衣食無憂,僅僅是暫時失去自由算什麼虐待呢?
他當然不會明白,人類與生俱來地帶有一個軀體,這個軀體伴隨他們終身,承載他們的靈魂同時也束縛他們的行動,人類根本無法想象脫離了身體的束縛是一種怎樣的自由,就如同帶著笨重外殼的蝸牛不會明白雨燕翱翔天際時的輕靈。
林蘭偽裝的再像人,也畢竟不是人類,被束縛在狹窄固定的地方,對“監護者”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