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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樣子都沒有,只是默默地推了推眼鏡,用相比之下軟綿綿到可以稱之為半死不活的聲音說:“同學們好。”
紀平瀾本以為他們這殺氣十足的一聲至少能把人家嚇一個趔趄,最好直接嚇趴下,從此在學員們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誰知這小白臉竟然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看來自我介紹部分可以省略了。”何玉銘翻開厚得能砸死人的德語教材,直接開講,“這一週我們要學習的是軍事理論的概述,第一篇‘為什麼要學習軍事理論’……”
整人歸整人,課還是要上的,課本當然是沒有的,學員們只好暫時偃旗息鼓安分地埋頭做筆記,間歇下面傳來開小差者們的說話聲。
“這小白臉嚇不住啊,怎麼辦?”
“我就說這樣不行吧,瞧你出的破主意。”
“不應該啊,換我都得嚇趴了。”
“你一教小學的跟人家能比嗎?”
“教小學的怎麼啦,人家好歹被小孩子們叫過‘先生’,總比你大字不識幾個的強!”
“胡說!我不識字我怎麼考上的,我不就那次把‘耽’念成‘枕’了嗎你小子還就給我沒完了。”
“都給我閉嘴!”紀平瀾說,“準備執行二號計劃。”
“收到,嘿嘿……”
“瞧好吧您內。”
死忠們紛紛響應。
何玉銘開啟辦公室抽屜,一條花裡胡哨的蛇正躺在裡面懶洋洋地吐著信子。
這蛇的花紋看著像劇毒的環蛇,實際上是無毒的。這些學員應該只是想嚇唬嚇唬他,不至於分不清毒蛇和無毒蛇的區別。
既然這樣他就懶得追究了,拎起那條蛇扔進了窗外的花壇。
何玉銘並不是沒有發現學員們在聯合整治他,而且他也大概知道了這些學員看不慣他的原因,他只是懶得解釋給他們聽罷了。
本來他還期待鍾校長聽信流言把他辭退了算了,其實何玉銘並不願意到一個建在小島上的軍校當教官,對他這種喜歡睡到自然醒,三餐基本無規律的人來說,到一個實行軍事化管理的封閉小島上教書可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不過在這個問題上本來對兒子很好說話的何國欽異常堅決,最後他也只好從命。
既然不得不在這裡工作,何玉銘便嘗試著自己從枯燥的生活中找些樂子——比如說他的這些“可愛”的學員們,每天上午被各種政治主義軍事理論軍械武裝口令密碼之類的填鴨式教育整得頭昏腦脹,下午被幾個軍隊過來的教官操練的死去活來,晚上還有精力做一些見不得人的潛入工作。
其實對於學員們層出不窮無孔不入的捉弄,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挺欣賞他們百折不撓的精神和謹慎嚴明的作風,他們每次都能把這些小陷阱佈置得即會讓教官吃癟,又不會留下什麼證據,還不會造成什麼過大的影響和傷害,這樣下去,說不定能無意中培養出一幫間諜和反間諜的高手來。
不過連續的行動失敗後以紀平瀾為首的“倒何聯盟”漸漸地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精心安排的陷阱最後都會泥牛入海,一點水花都不起,而他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也並不是無窮的,半個多月後他們的陷阱終於無聊到了在半開的門上放水盆的地步,何玉銘也終於決定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
那天何玉銘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直接從教室門口走過,頭也不回地先去了廁所,然後校長好巧不巧地推門進來了……
既然是軍事化管理,就意味著以下犯上的行為其性質是非常惡劣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更何況校長本就很重視尊師重教的傳統美德,所以這件本來沒多大的事追究起來就很嚴重了。
整個班級因包庇同謀被罰跑操場二十圈,一萬兩千米的負重長跑足以把體力最好的學員也累吐血,而帶頭主謀的幾個包括紀平瀾將被記大過處分。
但何玉銘給他們求了個情,說畢竟事情是他的親和力不夠引起的,他也有一定責任,希望校長從輕追究,給學生們一個改過的機會。這種態度深得鍾校長的歡心,於是准奏——記過改成了加罰二十圈。
紀平瀾聽說以後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了,畢竟如果在軍校被記過對他們未來的軍事生涯是有很壞影響的,而賣給他們這個人情的居然是他們一心要惡整的何教官。
但紀平瀾畢竟是紀平瀾,其他學員感恩戴德之餘,他卻沒有被假象所矇蔽,因為當他跑的快斷氣的時候,他分明看到遠處何玉銘在津津有味地欣賞他們的慘狀,似乎還帶著奸計得逞似的笑容,那鏡片後陰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