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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漸看出了他目中的遲疑:“柳景,還不是時候。”他揉了揉柳景的發,在他額上落了個吻,“我去洗澡,你早點休息,別多想,後天要比賽。”
不是時候?連漸的溫度還留在額上,柳景摸了摸滾燙的額頭,怔然望著連漸的背影。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連漸沒有給他任何的答覆,洗完澡後,連漸上。床親了他一下,就關燈睡了。
柳景毫無睡意,蜷著被子卷在床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別人總說,那種事情是讓愛更進一步的表現,可是連漸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也沒跟他有過除了接吻以外更親密的接觸。
難道連漸還不夠喜歡他?還是說,連漸本質上,喜歡的還是女人?
煩躁。
“柳景。”背後突然一燙,身體被捲入一個懷抱之中,連漸的氣息隨之而入,“別胡思亂想。”
“連漸……”柳景握著連漸的胳膊,悶聲道,“你喜歡我麼?”
“嗯,喜歡……”嗓音逐漸沉了下去,當“歡”字隨風入耳時,柳景已經聽到連漸綿延的呼吸聲。
看來連漸已經困極,睡熟過去。
柳景嘆氣,反抱著連漸睡了。
誰知,雙眼一閉,夢鄉一入,噩夢襲來。
那聲聲難聽的嘲諷、侮辱,就如開了擴音器一般,在腦中震盪。
柳景被驚醒了。
滿頭熱汗,被子被他攥得扭曲,夢中那可怕的話似乎還繞在耳邊,佔據他的頭腦。
再無睡意。
看連漸睡得極熟,顯然是累了,他也不好打擾,起床打了杯水,捧著水杯抱著芝麻,靜靜地在陽臺看著夜色,陷入苦惱的沉思,直至將近天明,才迷迷糊糊鑽到床上睡。
第二天,連漸為了能讓柳景找到感覺,特意請假一天沒上班,帶柳景去海邊散心外帶讓他找點感覺。
可是昨天的事情,讓柳景滿腦子都是負能量,哪怕面向大海,都沒辦法紓解。
他心情超級差,連漸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問他究竟怎麼了。
他將昨晚的噩夢告訴了連漸,連漸一直抱著他安慰,可惜還是於事無補。
他還是悶悶不樂,連稿件朗誦出來都少了幾分氣勢。
“柳景,別讓糟糕的心情毀了你。”
連漸的聲音猶言在耳,可是,沒用。
比賽那天,柳景頂著煩躁的心情去了。
抽籤後,他排在最後一個,長久的等待中,他聽了很多同學的演講,大多講得非常有趣,帶動起大家的情緒。
相比之下,他手裡的稿件攥得出了汗,卻怎麼都找不到感覺。
終於輪到他了,他頂著糟糕透的心情上了臺,有禮地報出自己名字,一抬頭,看到下方雙雙注視自己的眼,他驀然感到了恐懼。
那天同學的話,像翻湧上來的潮水,形成回聲,在耳邊震盪。
他看到下方的人,彷彿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嘲笑他——
“同性戀、同性戀!”
“不要臉,不要臉!”
“真噁心、噁心!”
所有的堅強在一剎那崩潰,那些人的視線幻化做吃人的兇光,他們的低聲私語變作嘲諷的桀桀怪笑。
害怕、恐懼……種種負面情緒奔湧而來,化成尖利的刺刀,兇狠地戳進他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臟。
“柳景同學、柳景同學?”
“請你開始你的演講。”
“柳景同學?”
老師的聲音宛如催命符,刺激著耳鼓。
“不……”
“柳景!”下方的觀眾中,突然冒出響亮的一聲,一個人豁然站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連漸……
柳景驚愕地睜大眼,連漸不是去上班了,怎麼來了。
連漸他什麼話也沒多說,堅定的目光裡流露出擔憂,深深地望著柳景,似用無聲的語言鼓勵柳景。
——“柳景,別讓糟糕的心情毀了你。”
昨天的話,浮現耳邊。
柳景深吸口氣,心慢慢地安下來,有連漸在的地方,彷彿刀山火海都是虛妄,無所畏懼。
柳景低頭道歉:“各位老師很抱歉,剛才我有點緊張,我現在重新開始可以麼?”
孟老師一直在臺下看著整個過程,也為柳景揪緊了心,看他釋然,這口氣總算鬆了下來,滿意地點點頭。
柳景閉上眼,深呼吸,聲音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