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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來呲牙傻笑:“老朵每年都炒,還有呼苞米,一樣不帶落下的。”
逄帥邊喝邊羨慕道:“我爺咋就對我不好呢,一見到我就煩的不行,打小連根美登高都沒給我買過。”
“真的啊?”朵來眨著眼睛,很是心疼道:“明兒我讓老朵給你買去,買一箱子放冰箱裡,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
“操,你當我小孩啊?還吃那玩應。”逄帥騰出右手給了朵來一拳,繼續說:“不過你要真這麼想,那哥也就不推辭了。”逄帥低下頭,又吐嚕了幾口油茶麵。
朵來此時此刻終於體會到稀罕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了,他相當稀罕逄帥現在這樣子,稀罕的不得了。
逄帥察覺出異樣,抬眼看著朵來:“你咋這樣看著我啊?後悔了?”
“啊?”朵來一愣:“咋可能,明天我就去啤酒廠給你批發去行不?”
“德行吧。”逄帥悶頭將半碗油茶麵喝光,拍了拍肚皮說:“舒坦了,睡覺。”逄帥把碗扔到一邊,躺下去的時候將枕頭對摺放在腦袋下面:“哥現在才明白,以前那日子都他嗎的不叫日子。”
朵來邊收碗邊問:“那叫啥?”
逄帥斜眼一笑:“混,就是他嗎的瞎混。”逄帥長吁一口粗氣:“現在算是明白了,過日子,還得你這樣的,瞧瞧……”逄帥指著周圍的花花草草,眼神兒卻是看著夜空:“以前從沒有過。”說完,逄帥滿足的咂咂嘴:“睡覺,明兒早起。”逄帥似是習慣性的伸出手,自然的佔據了朵來那半邊兒。
朵來將兩個空碗放在水泥臺上,隨後爬到逄帥身邊兒,想也沒想便躺了上去。
逄帥曲起手臂,閉著眼睛將朵來摟在懷裡,再也沒有說話。夜裡,星空之下,朵來和逄帥摟成一團縮在被窩裡,時不時傳來蛐蛐的叫聲,這樣美好的夜晚本該是難忘的,可回憶的……誰料,第二天一大早,老朵這頭剛開灶,逄帥便醒了,他見朵來仍舊熟睡,便輕輕抽出手臂,活動了幾下之後套上衣服下了屋頂。
朵來是被早飯的香味饞醒的,睜開眼睛發現逄帥已經不再,心裡頓時慌了神兒,跑到樓梯那邊兒伸著脖子猛喊:“老朵,我哥走了你咋也不叫我一聲啊。”
老朵這會兒端著盤子剛走到客廳,愣是被朵來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大清早你喊啥呢,人沒走,在廚房裡幫我忙活呢。”老朵放下盤子:“有幾個像你這麼懶的。”
朵來頓時輕鬆不少,嬉笑道:“我這就下來啊。”朵來回身拿過衣服套在身上,下樓時直接進了廁所,站在馬桶前面打著哈欠,醞釀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尿出來,那憋的相當難受。朵來低下頭,集中精神醞釀著,好不容易才將醞釀已久的水放了出來,卻覺著出水的通道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朵來立刻憋了回去,捂著肚子原地打轉。
逄帥一大早幫老朵蒸了春餅,又親自炒了土豆絲,端出來的時候卻始終不見朵來現身,這才吆喝道:“來財兒,你再不出來我們就開吃了啊。”
朵來在廁所裡疼的臉紅脖子粗,聽到逄帥的聲音時,他毫不猶豫的推開門,探出腦袋,皺著臉說:“哥,我那兒疼。”
逄帥一愣:“哪疼?”
朵來尷尬的擠眉弄眼:“牛牛疼。”朵來指了指身下:“疼的難受。”
逄帥趕忙走了過去:“咋個疼法?”
朵來形容道:“跟針扎似得,老疼了,不敢撒尿。”
“我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逄帥連忙往房頂上跑:“到門口等我,哥帶你去醫院。”逄帥一口氣竄到房頂,拿了錢包和車鑰匙,出門時,老朵著急忙慌的跟了出來:“你兩不吃早飯了?”
“爺,我和朵來有急事兒,你先吃吧。”逄帥坐進車裡,待朵來上車後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老朵住的這個地方有個二甲醫院,醫療設施都算不錯,抵達的時候,逄帥替朵來掛了泌尿科,進門後,朵來捂著肚子挪步似得坐在了椅子上。
“啥情況?”醫生看起來有個四五十歲,帶著白口罩,表情刻板不帶一絲笑容。
朵來痛苦道:“尿尿的時候賊疼,針扎一樣的疼。”
醫生邊寫病歷邊看朵來:“脫了褲子撅那兒。”
朵來面露遲疑,逄帥卻在一旁催促道:“趕緊的。”
朵來站起身,硬著頭皮脫了褲子,撅著腚趴在了黑色的皮床。
醫生帶了手套,走到朵來身後按了一下:“這兒疼嗎?”
“不疼。”
“這兒呢?”
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