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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場莫名其妙的風波平息,我才想起剛才有人找我,再往小樹林看,哪還有那人身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我笑著搖搖頭,到籃球架底下提了自己校服,吆喝聲走人,就回教室了。
一整天,林如情緒都不怎麼高。我也不知道怎麼惹著這位爺了,連看我的眼神躲躲閃閃的,準是心存怨恨了。不就踢你一腳、罵你一句嘛,至於您老人家這樣嗎,真沒勁!
下午最後一節是自習,沒老師看堂。好多人在小聲說話,還有不時地有放肆的笑聲響起。我正絞盡腦汁琢磨一道數學題,就見前位坐著的騰坤捂著鼻子站起身,拿一大課本來回地扇,嘴裡含含糊糊罵著:“操,哪來的臭鼬?”
這一扇不要緊,四周的同學都嚴重受害,各個苦不堪言,從座位跳起來就閃。我憋足了氣跑到窗跟前,一把推開了窗戶:“散散味,散散味。”
騰坤那裡還幸災樂禍呢:“都來嚐嚐,都來嚐嚐,還很新鮮,還很新鮮。”可下一句就衝林如去了:“林胖胖,是不是你中午吃撐了啊?”林如心情不好,埋頭寫英語單詞呢,一聽馬上不幹了,臉氣得通紅,跟那紅燈照似的:“媽的,欺人太甚了吧你,我跟你又不一行坐,怎麼會是我?說不定是你自己放的呢!”
上午結下的樑子,再加上這回的,眼見這二位就跟斗雞似的支起了架兒,旁邊的人趕緊地上來勸:“二位哥哥,二位哥哥,消消氣,這麼點兒破事何必呢?”
騰坤有些理虧,決意退步了,說聲:“算算算。”林如卻象吃了枚地雷,忒壯烈地瞪著眼,死活不鬆口:“不道歉,我他媽跟你拼了。”
情勢向人預料不到的方向迅速發展,我急了,過去勸架。可沒等走跟前,他倆就動起手來,書本、鉛筆盒、飯盒什麼的滿屋亂飛,眼花繚亂間,有個東西猛地照我額頭砸來,把我砸得鈍疼鈍疼的。教室乍然死寂了下來,好多人都傻傻地看我。一道熱熱的血,以飛快的速度,“唰”地從我裂開的眉骨位置滑下,然後血越流越多,竟順我下巴滴答滴答的,把校服褂子的前襟染得一片鮮紅。
沒有擦臉上的血跡,我只默默地從地上拾起不鏽鋼的酒精爐,隨手放在手邊的課桌上。
酒精爐底輕磕在桌面的聲音,和自習結束的鈴聲恰時重疊,我抬眼看看那兩位“故事主人公”,冷冷地從牙縫擠出一句:“都給我肅靜了!”
騰坤心虛著後退一步,林如卻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拿一布衝過來要往我腦袋上按,我淡淡笑著推開他:“你還真他媽的笨——拿抹布給我按傷口,想讓我得破傷風啊!”
林如呆住了,啥話也說不出。我慢條斯理地脫下校服,捲一捲,用力按在滿是血的頭上,從他身旁過去,往教學樓後面的醫務室走。
我這付鬼樣子,把沿途遭遇的學生、老師都嚇得不輕,我倒滿不在乎,笑著對他們解釋:不留神給撞門幫上了。
笑歸笑,我這心裡卻怒海滔天、一片陰霾:媽的,趕明兒出門一定得看黃曆!瞧這倒黴催的,什麼“飛碟”都降落到俺腦袋上了!
菲德也瞧到我了。快走到醫務室時,正碰見他和幾個不三不四的傢伙圍一起說什麼事。見我那情形,他臉立馬黑了,跟一陳年不刷的鍋底似的,之後不但跟了我進醫務室“療傷”,還非打破砂鍋問到底,要我“賣”出是誰幹的,我從沒見過他那麼狠毒的勁兒,真的是太糝人了,不寒而慄。
為防止日後騰坤和林如遭他暗算,我陪盡了笑臉和吐沫星子,就差給他跪下了:大哥求求你,做人做得別太絕了行不行!
到最後,菲德終於軟下來,答應這事過了不再追究,我才算徹底鬆口氣。
第12節
校服沾滿血跡,額頭青紫,還頂著條創可貼回家,老媽非常火光,揪著問我:是你打劫人家了,還是人家打劫你了,瞧弄得這熊樣。我嬉皮笑臉地說:光顧看帥哥,腦門子撞門幫上了。老媽不信,還對我抄起了鞋底子,我馬上遞他手裡一隻軟泡沫塑膠拖鞋:“媽,還是用這個吧!”然後……哎吆,這頓好打,快把我打出腦震盪來了。
這次受傷,竟把我跟菲德的距離拉得賊近,那個什麼什麼的熱度噌噌地直往上走。
早上,他非在校門口候著我,說要一起進去。他一“名人”,長得又極扎眼,冷冷酷酷的,往那排光禿禿的丁香樹下一杵,立刻成道“亮麗”的風景線。而我撞見他,恨不能立時找個地縫鑽進去,再有就是找堵牆撞死拉倒。
中午,他見天介給我買飯,然後倆人在小樹林一塊吃。他看我時,眼神忒他媽大膽、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