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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和那個染了黃毛的年輕歌手。
李冰在鍾離身邊一坐下,手臂就纏上了他的腰,鍾離嫌難看,掙扎了一下,接著就放棄了。
他們一行人在吧檯上喝了幾巡酒,也找了個桌坐下。菲德和那歌手倒還本分,李冰卻愈發不象話起來,動手動腳不說,還解了鍾離的衣釦,把手伸進去。鍾離的臉有些蒼白,卻也不去制止,象被人任意宰割的羔羊般柔順。
難怪菲德怎麼不肯出手相助,還道貌岸然地跟我談什麼狗屁原則!
狂怒著灌光兩瓶啤酒,我醉了,手還有些抖。替鍾離不值,也替自己不值,我心中的火燃燒著,幾乎要將所有的理智吞噬、毀滅個乾淨。
問服務生又要了瓶啤酒。我扶了桌,踉蹌著起身,手裡提了酒瓶,一步,一步,拖動沉重的步伐,慢慢踱過去。
菲德首先看到了我。我的突然意外出現,加上那付惡形惡狀的恐怖樣兒,他又很肯定我那是奔他去的,菲德眼裡露出震驚,一時竟石化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砰”的一聲,瓶子在李冰頭上炸開,血混著啤酒和啤酒沫往下淌,很快就把他身上的衣服染得鮮紅。
“黃毛”哎呀大叫一聲,手忙腳亂著上去按李冰頭上的傷口,李冰粗暴地撩開他。
摘下染血的眼鏡,李冰回臉與我對視上,一瞬間他有些不可置信,下一秒鐘,眼中光芒就變得極冷,鋒利得直可殺人。
而這時,菲德發作了。
“你幹嘛呢!”
怒不可遏地將我從李冰面前拉開,菲德奪下我手裡的半截酒瓶,接著鐵拳揮上,我一頭撞在旁桌客人的身上。“嘩啦”一聲,桌椅掀翻,盤具打碎,四五個人橫七豎八摔倒了一地,狼籍不堪。
撐住地板時,玻璃碎渣扎得我滿手掌裡血肉淋漓,鑽心的痛。勃然大怒的我罵聲操,跳起來就要打人。菲德輕巧地躲開,閃至我身後,死死勒住我脖子。
“你他媽給瘋狗咬了!”
“我他媽給你咬了!”
用盡全力去扳菲德卡著我咽喉的胳膊,竟扳動不得,我紅了眼,罵著不堪的髒話,又踢又咬。菲德說句我就不信制不了你這兔崽子,把我硬拖了出去。
第27節
在酒吧門口,菲德又給了我幾巴掌。
被打得眼冒金星,滿嘴血腥,我無力地靠在小巷的青磚牆上粗聲喘息。
菲德點著煙,狠狠吸上一口,丟在地上,用腳碾滅了。然後他走上前來,揪住我的衣領猛地往上提。
“操,挺狠啊你!”
我用力推開他,眼睛在滿地上尋摸。待尋摸著一磚頭,我立刻衝過去,抓起來就往他身上招呼。菲德嚇一下,原地一跳,躲掉了橫空飛來的板磚。
“瘋了瘋了,你真他媽瘋了!”菲德破口大罵。
這時,滿身血汙如同鬼魅的李冰從酒吧出來,“黃毛”滿臉緊張地拿一手絹跟著,嘴裡叨嘮著李哥咱去醫院吧,我不理這倆人,只死盯了門口看,最後,鍾離眼神躲閃著也出來了。
“跟我走。”我上去拉鍾離,李冰攔住我,他陰陰地說:“他不能跟你走。”
“你他媽說清楚!”
“你怎麼不問他?”李冰殘酷的眼神飄向鍾離,鍾離低了頭不發一言,似乎在預設著什麼。
“鍾離?”我大聲叫著他的名字,鍾離終於肯看我,冷漠的表情卻似陌路人。
“師哥。”鍾離叫我一聲,他直視著我,眼光卻透過我,投向了我所看不到的世界。
“我爸爸上了非法集資的當,他把養老的錢、我哥哥結婚買房的錢還有我們家親戚的錢好幾十萬都投了進去,最後卻被人捲走。我爸一老實人,出事後馬上崩潰了,他覺得窩囊,自己白辛苦一輩子不說,還連累了哥哥和親戚。一氣之下,他就吃了藥,要不是送醫院送的早,就完了。”
我呆住了,幾天前的報紙確實登出了非法集資的主犯挾六個億逃至英國的新聞,可我從沒想過,這樣不幸的事會發生在自己兄弟身上。
“我跟親戚們說我會還他們的錢,我一定還。可我一學生除了出來賣,什麼也做不到,不過還好,我長的還算有本錢。”
“那一萬塊呢?”我向鍾離求證,鍾離說:“我一共借了兩萬塊,全部要墊付我爸爸的住院費,沒有錢,他就得出院。”
我再說不出一句,只看著鍾離,他明明已經這麼不幸了,我卻根本幫不到他,幾十萬對誰來說,都不是一小數。
低聲說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