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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不到我,菲德打過幾次宿舍裡的電話,聽到是他的聲音我就立刻掛掉。
最後,他放棄了。
廢寢忘食苦讀了半月書,再見我時,林如他們都說我瘦了。
和心情陰暗的我正相反,張弛卻high的不得了,原因很簡單:他在網上結交了新男友。說起來,這傢伙一直半死不活的,有天晚上突然就吹起了口哨,臉上還泛著淺淺的桃花。我問他是不是有相好的了,他不肯承認,但第二天就出去理了個清爽髮型,回來光沐浴更衣就花了足足倆鐘頭,還把一個月沒換洗的衣服丟進了臉盆,吭哧吭哧洗到半夜。前天清早,張弛精心打扮一番後出了門,到了晚九點才回來。回來後,他就趴在我床頭,給我講他會見網友的情況,說那男人挺好看、挺個性,說他們一起在肯德基吃飯的事,說他們看電影的事,說他們聊天多麼多麼地投機,他講得實在太多,我到最後竟睡死過去,據說在我耳邊敲了半天飯盒都沒丁點兒反應。
晚上,四人喝酒吃串時,林如跟我說:因為肺炎,菲德住院都好幾天了。
去看看他吧,聽說病得挺重的。鍾離勸著我,表現了他豐富的同情心。
是癌症嗎,不至於死吧?我的話挺毒的,聽得他們心驚肉跳,好象不認識我了似的。
你們畢竟好過。周揚小心翼翼說。
我冷笑:他好過的多去了,我也就佔一時間優勢。去看他?不,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
張弛那邊張張嘴,我馬上堵一句:你們誰也別勸我,誰勸我跟誰急。
嘴硬得狠,心卻軟了。第二天中午,我還是去了醫院。
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隔著門上的玻璃窗往裡看:躺在雪白床單上的菲德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他正閡了目,靜靜睡著,一臉的倦怠病容。
“你不進去嗎?”身後有人開口。
“不進去了。”我轉身面對……那人個子和菲德一般高,白白淨淨,戴了付銀邊細框眼鏡,人看起來滿文質彬彬的,鏡片後面閃爍的目光卻很犀利。
“我是菲德的朋友,李冰。”李冰伸手錶示友好時,我卻沒有回應的意思。
李冰笑笑,也不怎麼在意:“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改日吧,我還有事。”我要走了,李冰卻拽住我胳膊,強把我往屋裡一帶,門被撞開時,菲德醒了,看見了我,他就對我笑了。
李冰說要去醫院食堂給菲德打飯,走掉了。被留下的我僵直著身體,不情不願地杵在菲德病床前。
“坐吧。”菲德指指床跟前的椅子。我盯著腳尖,一點也不想去看他:“不用,馬上就走了。”
沉默了一會兒,菲德又說:“朝歌,我們好好談談。”我抬起眼,冷冷的:“我們有什麼好談?”
吊瓶裡的藥水透過輸液管的針頭,正一滴滴流進這個男人的身體,他坐直了身體,筆直地看我:“你別生我氣了,成不成?”
“您自戀吧,我幹嘛生您氣。”我嘲諷著,態度冷淡得很。
“朝歌。。。。。。我承認我挺在乎你的。”
“在乎?”……在你夜夜笙歌,和別人鬼混的時候嗎?
“是。”
“那可真得謝謝你了。”
我退後一步,打算走人拉倒。菲德突然伸出扎著針頭的那隻手,牢牢扣住我手臂,輸液管拉著吊瓶架劇烈搖晃了幾下,最終倒了下去,巨大的聲響把隔壁病床上的人嚇得跳起來。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要怎麼樣?”菲德怒了,壓低了聲音質問我。
“放手。”我也怒了。
從針頭脫落的傷口,流出一道鮮紅的血,血沿著手背流淌下來,一滴一滴醒目地濺在瓷磚上。菲德慢慢鬆開手,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你他媽的給我滾。”
第11節
我沒滾。
坐在菲德床前啃蘋果。蘋果外表紅潤且光滑,氣味芬芳清香,我用力地大口咬嚼著,嗯,不錯,果肉甜脆水份還多,是我最愛的口味。
菲德手背又挨一針,正躺床上繼續輸液,看我快樂地吃著蘋果,他有些匪夷所思。
“朝歌。。。。。。”
“嗯?”
“回來和我一起住。”
我頓了頓,嘴裡果肉的味道突然變得苦澀,放下消滅了大半的蘋果,我搖搖頭:“不了,我這人有潔癖。”
“你果然在意。”
“您錯了,我一點兒也不在意。”我淡淡笑著,眼神卻在拒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