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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著頭伸手去摸我臉時,被我冷冷躲掉了。
“怎麼了?”他倒詫異了。
問我怎麼了?覺得我神經錯亂了是不是,覺得我不正常了是不是!真不知道原來那個我是怎樣跟他低三下四、奴顏婢膝的,看把給他悚的。
“我他媽跟你一刀兩斷!”
“分手?”
媽的,這死男人臉上竟浮起嘲弄的微笑:“好啊,隨你便。”當我轉身離開時,他又懶洋洋地叫住了我:“我說,朝歌你跟我一起住好了。”
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回頭看,穿黑毛衣、將雙手抄在牛仔褲口袋的帥男人正把香菸遞近嘴邊:“反正分手了,住在一起自己過自己的不是也不錯。還有。。。。。。”他補充到:“你也無處可去對不對。”
“一起回吧。”沒等我回神,菲德大方地牽起了我的手。靠,我竟沒法拒絕他的“好意”。
第4節
住在一起自己過自己的生活模式,竟出奇的理想。
菲德早出遲歸,每天還要加班做到夜深人靜。我一等家裡給找工作的大學生可就悠閒多了,看看電視,讀讀報紙,打打遊戲,QQ聊下天,肚子餓了就去樓下貓口食吃,膩歪了就蹲馬路上看老頭下棋、老太跳舞。那種日子直可以用“混吃等死”來形容其頹廢無聊。
週六日休息,菲德會賴床到很晚才起,起來後也不吃飯,穿著睡衣窩在沙發裡看新聞聯播,要不就跑到天台塞著耳塞聽MP3。每到這時候,我這個同居人的好處就充分凸顯:買菜、做飯、把他穿過的衣服送去洗衣店、順便買本財經雜誌丟給他打發時光。
會給他做飯吃,是看不慣他早餐總喝咖啡、吃麵包加火腿塗黃油。那樣的飯一頓兩頓倒也罷,頓頓如此看得我心驚肉跳、腸胃抽筋。其實我也不怎麼會做飯,只會些個普通樣式:什麼稀飯、滷麵、炒飯、醬燒茄子、土豆燉牛肉、西紅柿炒雞蛋、清蒸刀魚的,水平也僅限於此,再上一層樓就超難了。
晚上睡覺,我們各睡床的一邊,兩套寢具,互不侵擾。只是偌大的床鋪,睡到凌晨,他總越過邊界,捱到我身旁來。睡的正酣的我每次被他動手動腳吃豆腐、嘴裡喊的卻是別人名字時,都會失眠。向他提議過我去客廳睡沙發的事,他卻說反正都分手了介意這些做什麼是不是還在乎我放不下。面對他如此無賴的理由,我也只能乾脆作罷。
平靜的日子有一天終於被打破。
那天我好心做了豐盛的晚餐等他,他回來時卻冷著臉說今晚你去林如那兒住吧。我心裡“咯噔”一下:把我清理出場的理由再明顯不過……嫌我礙事唄!靠,姓菲的你還真做的出啊!打算出門時,他說的一句話令我痛揍他的心都有了,他說:“天天給我做飯,還真把自己當成我老婆了。”
靠,這人受什麼刺激了!是誰硬把我拖過來住的,難道是我犯賤,而且是一直犯賤,樂此不疲不成。
一個人遊蕩在燈紅酒綠的街頭,嘴邊的煙吸掉一支接著續上一支。為什麼會生氣,我也不知道。那男的,他一直很混。我沒想過要他轉性,我也曾那麼有信心,想過他並不是真的菲德我才不會在乎他那爛事。可我。。。。。。為什麼又在乎了。
終於,煙盒空掉了,我的心也空落落的。
要去林如那裡對付一夜嗎?不,自己難看的事還是不要拿去人家眼前獻寶了。當看見印有“旅館”二字的廣告燈豎在昏暗的樓梯口時,我慢慢停住了腳步。。。。。。
旅館的老闆是個滿頭燙髮卷的粗俗中年婦女。接過一百元押金,她露骨地將我從頭打量到腳,然後拿過登記冊,瞥一下我填寫的內容,丟出一把鑰匙來:“樓上最西頭左首的單間。”
拿起鑰匙往樓上走時,女老闆又在後面粗聲粗氣地叮囑了句:“注意點兒,動靜別太大了,後半夜有條子查房。”
靠!這死三八以為我是moneyboy啊!硬生生忍下一口惡氣,我回頭丟擲一個再善良不過的微笑:“謝謝您了。”
從菲德那裡出來手機已沒了電,我想著沒帶充電器出來,與外界斷絕了聯絡也好,一個人圖個清淨。可在小旅館裡住了三四天後,我終於忍受不住屋子發黴的味道、夜晚到處散步的耗子、茶杯裡游泳的蟑螂、隔壁整夜轟轟烈烈的叫床聲,尤其是那位中年婦女老闆看我時怪異的眼光,準備走人。
傍晚時,在旅館旁邊的話吧,我給家裡打了電話。電話是老姐接的,她說老爹老媽為給我找工作的事正四處活動,現在不在家。聽了那些,我心裡不知怎的有些犯堵,正想說晚